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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管你,說說吧,怎麼回事?」
陸雲川衣著整齊地推開門,聲有些懶。
江舟立即湊上去,開口竟有些顫,喚了句:「主子。」
陸雲川瞧他,「怎麼?」
江舟笑意粲然道:「昨夜齊二爺帶著禁軍,把安喜那老東西的宅子給抄了!」
陸雲川的神情剎那間凝滯住,硬朗眉目湧上令人心驚膽戰的陰鬱冷漠,像草原上殘忍兇狠的猛獸般 咧開嘴,笑說:「抄家?」
這麼多年,誰都知道公子的心坎在哪,夫人的死甚至是整個榮肅公府過不去的坎。
公子入京來是為了什麼,他們也知。
遊謹沉默了半晌,輕聲說:「恭喜公子。」
陸雲川掀唇而笑,「是件喜事。」
江舟問:「公子,人在大理寺衙門的刑獄中,您可要過去看看?」
「不去。」陸雲川不假思索,「白日人多眼雜,容大理寺審他一日。」
雖是這麼說,下了職將至黃昏時,陸雲川官袍都沒脫,穿著便站在大理寺獄門外了。
獄卒頭兒是個機靈的,早早便收到上面的意思,知道陸雲川得來,麻利地將人帶入牢房,還低聲 說:「今日齊總督已來過一回了,親自瞧著刑大人審,動了大刑,從刑房送回來的時候人都暈了。」
陸雲川臉色很淡,只應了聲是。
他今日已聽說了安喜入獄的因由,起因便是這狗東西賊膽包天竟敢對陛下動手,損傷龍體,二便是 從宅子裡搜出了不少東西,他將金銀珠寶送給陸氏,卻將珍奇書畫古籍之類的留了下來,多是前朝古物,若流落坊間豈是那點金銀財寶可抵的?
他竟真敢對陛下動手。
陸雲川覺著自己還是低估了安喜,又不免想到,這兩日他也常去宮中,那小皇帝竟是半分沒表露 出,甚至一個字也沒與他說過。
到底是真怕了安喜,還是不信他?
獄卒仍在低聲絮語,陸雲川沒怎麼聽清,直到牢房門前,獄卒才噤聲,將鎖開啟後小聲說:「大人, 半個時辰,可不能再多了,您別讓卑職難做。」
陸雲川笑得很淡,又有幾分涼薄的狠戾,輕輕說:「夠了。」
獄卒退下去,陸雲川才將視線放在牢獄中人的身上。安喜哪還有往日的風光貴氣,麻囚衣上的鮮血 多已乾涸,呈黑褐色,花白的頭髮猶如稻草般沾著血,蓬蓬亂著。
他還醒著,見陸雲川來,嗤笑了聲,尖細且嘶啞,「陸指揮使,貴客啊。」
鹿皮靴踩在乾草上,陸雲川進了牢門,雙手負在身後,猶如瞧一隻螻蟻般瞧著安喜,譏誚道:「什麼 客不客的,安公公,是陵西陸雲川來討債了,您欠我陵西的人命,也該還還。」
「笑話。」安喜啞聲譏笑,「死於我手之人足可壓斷奈何,人人都要我還,我還哪一個啊?」
陸雲川一腳踩在他踝上,骨骼碎裂聲與慘叫聲一併響起,安喜癱在地上像條瀕死的狗,劇烈地喘著 粗氣,滿頭冷汗。
「好說啊。」陸雲川滿懷惡意地笑說,「這一腳,算是還我孃的,便宜你了。」
話落,他又踏上安喜的另一隻腳踝,待慘叫聲弱下去時,才說:「這一腳,算是為大梁大梁天子,你 竟敢動他!」
當年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貴人,此刻半死不活地癱在地上,陸雲川心想,就是這麼個東西,一 攤爛肉罷了,曾經在他眼中卻猶如不可跨越的高山,他念念不忘了許多年,想了數十種入京暗殺他的法 子。
而今,那壓著他數年的重石,被他踩在了腳下。
安喜喘著粗氣,嘶聲笑道:「哈哈哈,你竟,竟還替皇上打抱不平,哈哈哈你可知,你可知
一一」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