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第1/2頁)
歸遠少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陸雲川面上八風不動,心底卻驚詫不已,那句私交甚篤,聽上去可有些別的意味在裡頭。
於是豁然開朗。
難怪明挽昭那般親近齊雁行,原是有明容晝的關係在,如此說來,喚他小叔或許也是因為這個。
可盛延卻面色凝重地沉聲說:「咱們陛下,生得太像先帝了。」
陸雲川愣了片刻,旋即猛地反應過來,臉色略微變了變。
盛延仍在自顧自地說:「眉眼間至少有八分相似,尤其是一雙眼,生得簡直一模一樣!」
陸雲川忍不住打斷他:「你是說他錯把陛下當成了先帝?」
「極有可能。」盛延說,「所以公子還是少招惹齊總督,雖說他是昱北人,可到底在邑京多年,不少人背地裡說他將根都挪到了邑京!」
他說得有鼻子有眼,陸雲川卻只信了小半,問:「您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只是我。」盛延說,「齊總督同先帝那一段,邑京上了些歲數的都知道。」
陸雲川細細回憶齊雁行與明挽昭在一處時的模樣,坦坦蕩蕩,小皇帝也單純天真,怎麼瞧也不像是個任人採擷的孌寵男妾,可——
那小皇帝,是個傻子。
萬一被人佔了便宜,自己恐怕都還不知道。
即便是沒有齊雁行,他生了那樣一張堪稱禍水的容貌,難保沒有別人,譬如安喜那噁心的老東西……
這麼一想,陸雲川只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再也坐不住,立馬起身拎起鳥籠便說:「失陪,我得去宮裡瞧瞧。」
盛延只當他是擔心楊深鬧事,沒多想,待他走了,才疑惑地問遊謹:「公子進宮便進宮,拎著鳥籠子去做什麼?」
難道還想在宮道上遛鳥不成?
遊謹言簡意賅:「不知。」
但估摸著,是拎去討人歡心的。
第十七章 無罪
下了早朝後,宮道上來往的多數是宮人與巡查禁軍,雖是春日,天卻還涼,楊深直挺挺地跪在宮道的磚石上,他一介書生,自然是跪得辛苦,還不到一個時辰,膝蓋就已經硌得又疼又麻,臉色也蒼白的嚇人。
他這一跪,自然惹得過往之人竊竊私語,其中多數是對陸雲川的譴責。
「有北疆人的血脈,就是粗野蠻橫。」
「可不是嗎,聽說當年,就是楊指揮使和安公公去處死那北疆女的。」
「這種人還能帶兵打仗?說不定那日就把陵西送給北疆了吧!」
「誰知道呢,還好把他召回京都了,若是真做了戍邊將軍,咱們哪還有什麼安穩日子可過?」
宮道上忽然響起兩聲輕弱又溫柔的鳥鳴,走在前面的兩個上了年紀的太監回頭,陸雲川正提著鳥籠子站在楊深前面,瞧著他們兩個,笑得滲人。
兩人面色剎那慘白。
陸雲川素來不是能吃悶虧的性子,他容貌本就俊美得張狂凌厲,冷著臉時更讓人心驚肉跳,說成是凶神惡煞也不為過。
他先是走到兩個內審面前,笑著說:「安喜都老老實實給爺滾回府去了,你們兩個倒是膽子大。」
兩人都弱篩糠,當即跪地求饒:「陸大人,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陸雲川默不作聲瞧著兩人砰砰磕頭,直到地上見了紅,這才冷聲道:「滾吧。」
兩人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跑了。
陸雲川勾著鳥籠轉回身,居高臨下地瞧著那已經快堅持不住了的書生。
「哈。」楊深也臉色蒼白,嘶啞地笑了聲,嘲弄道:「身體裡流著北疆血的雜種。」
陸雲川也跟著笑,唇微動了動,說出兩個字:「廢物。」
楊深一愣,怒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