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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飄起了細雨,克萊斯特站在廊下,茫然地看著雨中的花園,盛開的花朵映襯著他蒼白的臉,使他看上去就像是白玉雕成,特別脆弱,似乎一碰就會碎裂。
萊因克爾走過去,從後面環抱住他,在他耳邊保證,&ldo;哥,別太難過了,如果陛下真有那一天,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rdo;
克萊斯特輕輕地長出一口氣,緩緩地靠到身後那寬闊溫暖的胸膛上。
第28章
索克斯坦四世對自己的病情無所謂,對他身患絕症是否會導致帝國出現動盪也無動於衷,自然就沒有下旨要封鎖訊息,很快,皇帝陛下命在旦夕的事情在帝都的貴族圈裡傳開,一天之內便盡人皆知。
弗朗西斯、尤根等一干老臣迅速趕到皇宮,求見陛下,可波爾男爵卻告訴他們,&ldo;陛下有旨,國事請各位大人在各自的職權範圍內自行斟酌,軍事由雷曼元帥閣下決定,若不能自己處理的事宜,可召開內閣會議商討,不必稟報。陛下病體虛弱,要在宮中靜養,暫時不會接見各位大人。&rdo;
幾位白髮蒼蒼的公侯伯子男爵們互相看看,臉色都很不好。過了片刻,弗朗西斯公爵微皺著眉說:&ldo;聽說陛下召見了雷曼元帥,是嗎?&rdo;
&ldo;是的。&rdo;波爾男爵輕輕點頭,&ldo;陛下大概想與元帥閣下談談雷曼公爵大人的事吧。&rdo;
&ldo;哦?&rdo;幾位老臣都有些不信,卻再也問不出其他的事,只得訕訕而退,聚到內閣的議事廳去商議大事。
與此同時,萊因克爾在元帥府叫來了奧本伯格。
&ldo;陛下患了格凌威爾綜合症,召見我時明確表示,將由他惟一的兒子即位,命我監國。&rdo;萊因克爾看著他,神情很嚴肅。
奧本伯格的腦筋立刻轉動起來,&ldo;那些所謂的世家貴族到時候肯定會跳出來反對,有可能出現意外情況。&rdo;
&ldo;對。&rdo;萊因克爾點頭,&ldo;按照該病例生存最長的時間計,我們還有一年。&rdo;
&ldo;不能讓他們從容佈置。&rdo;奧本伯格本能地說,&ldo;我認為,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請皇帝陛下現在就封你為攝政王,教導太子,負責國事,這樣他才能安心養病。&rdo;
萊因克爾靠著高高的座椅背,一手輕叩扶手,凝神思索片刻才道:&ldo;你的提議不錯,但這事不能由我來提。&rdo;
&ldo;對。&rdo;奧本伯格的思路轉得很快,&ldo;我想,元帥可以去拜訪一下西蒙≈?玻利瓦爾男爵,爭取他的支援,這樣我們在政界就有更大的力量對付弗朗西斯。&rdo;
他說的這位男爵也是世襲貴族,但思想介於少壯派與老保皇黨之間,行事相當穩重,思想卻很開明,有不少貴族認同他,跟隨著他的步伐,因此他代表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如果目前尚持中立態度的貴族倒向哪一方,那麼這一方就很可能地不久的將來佔據主動。
萊因克爾專注地想了一會兒,淡淡地道:&ldo;我們過去與玻利瓦爾男爵沒打過什麼交道,現在貿然前去結交,如果不能爭取到他的支援,不免成為笑柄,反而更加被動。&rdo;
&ldo;元帥的顧慮我能理解。&rdo;奧本伯格胸有成竹,&ldo;閣下至今未婚,而西蒙≈?玻利瓦爾男爵有個獨生女兒,現在已到適婚年齡,但尚未訂親,元帥閣下不妨考慮一下,將她定為結婚物件,這樣一定能夠爭取到男爵大人的擁護。&rdo;
萊因克爾的手停住了,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才道:&ldo;我用不著這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