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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卻覺得他這是在催稿,心下惶恐,「大人稍等,再改一稿就能成了!」
筆下一頓,杜清又揉了一團,不好意思地笑著:「文書這種東西,一稿二稿等於沒搞,七稿八稿回爐重搞。常有的!常有的!要不大人先回府歇息,下官寫好給您送到府上!」
潘春甚是無語。
反正都是等,那還不如回去躺著等。
「那成,那我先回去了。」
傍晚時分,街上酒肆開始掛燈,一盞一盞朦朦朧朧,路旁姑娘還時不時地喊兩聲『公子』,煙火氣十足。
潘春看著那些燈籠,忽然想起她的青安幫。
每到這般天色,船隊在漕河邊上首尾相接,也是這樣燈火林立,一眼望不到邊。
豐叔若是知道她死了,一定很難過吧?
熊三熊四兄弟倆,應該也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為她嚎上兩嗓子。
白浪他
等拿到開閘令,她馬上回臨清看看去。
潘春正想著,忽然被人一把拽住。於是她的左臂條件反射般彈出,一拳將左青卯到了地上。
「公子」左青鼻血流了下來。
「哎喲怪我怪我。」潘春一見是自己人,連忙將他扶了起來,「再說你怎麼也不叫我兩聲,嚇我一跳!」
「我一路喊公子,喊了三條巷子,您也不回頭啊!」
潘春這才想起來,方才聽見的那一聲聲『公子』,不是街上姑娘喊情郎,是左青喊她。
「你下回喊我老大,我一準回頭。」潘春伸出袖子替他抹了把鼻血。
左青則是一臉著急,「哎呀我的老大,我的祖宗!您快回去吧,老爺找您都找瘋了!您再不回去,他就要殺到陳總兵府上了!」
潘春回到梅府才知道,早上她把陳軒揍了,滿朝震動。
下朝之後不少同僚都聚在梅家,等他發表心得體會並提示明德帝的下一步行動方針。
可梅子淵卻失蹤了。
梅家找到天黑也沒有梅子淵的音訊,梅正平越想越覺得兒子是遭陳軒尋仇了,有生命危險。
潘春一進大廳,就見梅正平拎著一把沒開刃的劍,臉紅脖子粗:「子淵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便與那狗賊同歸於盡!」
「子淵?!」梅夫人猛地見到兒子,如做夢一般,醒了一瞬才撲上去。
手裡菜刀咣當一聲落地,梅夫人雙臂緊緊箍住住兒子,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我的祖宗,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娘也不活了!」
婦人發上的桂香縈繞在鼻間,潘春胸前溫軟滿懷。
多久沒人這樣抱住她了?
潘春已經不記得了。
自己這麼多年在男人堆裡長大,除了她那個死鬼老爹,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抱她。
梅夫人哭哭啼啼抱著她不撒手,潘春傻在那裡,兩隻手鬼迷了心竅一樣,竟然也環住了梅夫人。
這摟著『娘』的感覺,還挺奇妙。
「你這頭是怎麼了!是不是陳軒乾的?」
梅正平見兒子平安回了家,劍尖剛要落地,一看梅子淵的腦袋纏成這樣,火又冒出來,「人善被人欺,既然姓陳的動了殺心,咱們再怎麼忍讓也是無用!」
梅正平再一次舉起劍怒道:「陳軒今日竟敢這般欺負你,爹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替你討個公道!走,跟我去陳家!」
潘春趕緊上前攔住他,解釋道:「無事無事!我去國子監找修竹探討文章了。」
又指著下巴道:「這個是我早上刮鬍子劃破臉了,頭沒事。您放心,一般人動不了我。」
說完一把揪過掛著兩道鼻血的左青,「不信你問他。」
梅正平一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