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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拎著雞蛋簍子的大娘此次團結起來,不像之前那般竊竊私語,而是公開議論起來,「光天化日之下,這不就是強搶民女嗎!」
另一個大娘覺得這個比喻不貼切,啐了一口道:「不對,這是棒打鴛鴦,逼良為娼!」
陳寬覺得自己腦子都要氣炸了,他本來是要教訓一下那個不長眼的車夫,反應那麼慢,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怎麼突然就成了自己逼良為娼了??
面對著越聚越多的人群,陳寬汗都下了來,他狠狠抹了一把臉,朝著人群解釋了好幾遍。
可他越是解釋,人群中對他指指點點的人就越多。
陳寬的委屈逐漸轉變成憤怒,他想要拔刀,手還未扶上刀柄,身後卻傳來陳軒的聲音,
「寬兒,何事耽擱這麼久?」
「義父這幫人冤枉我!我」陳寬一肚子委屈想要跟陳士誠說,卻發現他根本不知從何說起。
潘春再一次從人群中跳了出來,這次她站在陳寬的身邊,朝陳軒道:「年輕人嘛,難免為情所困,陳大人莫要計較,就饒他一回吧。」
「我沒有!」
陳寬簡直氣炸了,「義父!您別聽他瞎說,我跟那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女人?
不認識?
陳軒望著越發鼎沸的人群,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竟然還有梅子淵。
那個小皇帝為了打壓陳氏,鏟掉他這個漕運總兵,特地提拔起來的當紅炸子雞。
剛在臨清用落閘擺了自己一道,這會子又站在街上對著義子陳寬說三道四,陳軒面色沉了下來。
這次太后緊急召他回京,就是為了梅子淵的事。
此時在街市中偶遇,陳軒壓下怒火,旋即謹慎起來。
他徑直朝潘春走了過去:「梅大人,這麼巧,不知寬兒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潘春暗暗得意,如此,大戲就能正式收官,潘春忙擺出一張『我絕對是為了你好』的臉,頗難為情道:「唉,就是,就是…嘖」
她似乎是難以啟齒,卻又咬牙切齒道:
「就是他把這位大人的娘子撞傷了,正在商討賠多少錢合適。無甚大事、無甚大事。」
陳寬憋屈壞了,忍不住道: 「本來就沒什麼事!」
陳寬看著地上梨花帶雨的馮夫人,和一副英勇就義神情的馮嘉謨,很快明白這是梅子淵布的一個局。
他與梅子淵之間的爭鬥迫在眉睫,任何一點破綻能被對方視作翻盤的把柄。
陳軒沉思片刻,想著太后的話,決心今日不與姓梅的糾纏。
他當場抬了袖子,將荷包朝潘春扔了過去,「那就有勞梅大人幫義子善後,老夫還有要事,不便在此逗留,多謝了!」
陳軒扭著陳寬就走了,潘春顛了顛錢袋子,怎麼也有好幾十兩,不料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金子。
「發了發了!!」潘春將錢袋子塞到馮嘉謨懷裡,得意洋洋,「我說是肥豬拱門吧!」
馮嘉謨原本死的心都有了,卻沒想到這位「梅大人」三言兩語就把禍事擋了回去,對方還倒搭一袋金子。
「這如何使得!梅大人,這下官多謝您救命之恩!」馮嘉謨當即就想給潘春磕頭。
「哎呀,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潘春連忙扶起他,又勸散了圍觀群眾,攙著馮夫人去了醫館。
回到馬車上的陳軒,一巴掌甩在陳寬臉上,壓著嗓子怒斥道:「當街調戲官婦,你這是盼著我早點死是吧?」
陳寬簡直就要哭了,「義父!不是這樣的!寬兒什麼都沒做,那個公子非說我對那個婦人有所圖,然後那個婦人就撞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