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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印是官位的象徵,找不到別的無所謂,官印不能沒有。
實在不行拎著官印連夜跑回臨清開閘,也是個辦法。
尹鼕鼕怯怯地站在書房門外,抬手指了指書桌,戰戰兢兢道:「在茶壺旁邊。」
潘春一低頭,果然發現桌上有個好大的木盒子,鎏金嵌螺,端端正正擺在桌子上。
潘春:
她迫不及待地開啟官印盒子,將那枚大印握在手裡。
青玉質地的總督官印觸手溫潤,上面篆刻著的字型她雖然不認識,但從樣式上看跟臨清縣衙的知縣大印是一路的,甚至更大更精美些,潘春握著這方青玉印,惶惶的心總算安了一半。
看來,這漕運總督,她是做實了。
那麼接下來要乾的,就是如何回臨清開閘了。
第6章
她握緊大印嗖地站了起來,眸子一轉又坐了回去。
她現在可是正三品,回到臨清完全可以橫著走。
一個堂堂三品大員為了幾個破閘去臨清找個八品漕務官理論,好像有點太草率、太不符合做官的邏輯。
潘春坐在椅子上,託著下巴,盤起了腿。
萬不能把這個官當砸了,日後還要指著這個身份帶兄弟們發家致富呢。
這麼一想,潘春立刻在腦海里搜尋往日漕運總兵陳軒做官的樣子。
每逢漕運旺季,漕務官們都會收到陳軒下的開閘令,然後各級官員按照漕船級別依次過閘。
潘春想到這裡,立馬抬起了頭,望著站在門口發呆的尹鼕鼕,招了招手,「那個誰,你過來。」
尹鼕鼕被潘春方才一番翻箱倒櫃嚇壞了,他認識梅子淵一年多,從未見他如此做派。
一炷香的功夫,就把自己書房搞得被人搶了一樣。
潘春則是奇怪一個貼身護衛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杵在門口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大戶人家的跟班不都是從小跟著少主子們,當半個心腹嗎?
梅子淵可是狀元,他的跟班搞不好除了會武,吟詩作對什麼的也比私塾的夫子厲害。
潘春眼皮一抬,當即開始套話,「我以前寫的那些開閘的公文找不著了,你過來幫我找找。」
尹鼕鼕撓了撓頭,有些尷尬,「我」
見他依舊杵在門口不進門,潘春心道這書童還挺講規矩,「進來說話啊!」
尹鼕鼕吃驚地指著自己,「我能進來嗎?」
潘春莫名其妙,「你不能進來嗎?」
唉?
這麼一說
潘春回想上午進進出出的下人們,好像穿的跟他不一樣。再一看這人腰上還掛著個牌子,潘春定睛一瞧,上頭寫著「苑馬寺」三個字。
恁娘!
這是個外人。
「啊那個鼕鼕啊。」潘春抹了把臉,鼓起兩腮,補了個笑臉,「外面冷,進來坐!」
回想起剛才他進門手裡好像還拿了只肥鵝,那這人八成就是來探病的朋友,於是說話更加客氣,「哎呀,你看你還專程跑一趟來看我,哪能讓你在門口站著。」
尹鼕鼕隱隱覺得今日的梅子淵有點不對勁,破天荒地向他展示了從未有過的熱情。這讓尹鼕鼕十分高興,「我爹說梅叔叔午間就能回府,讓我過來等他,省得他想問你受傷時的情形,還得再叫我。」
潘春一聽這話,微眯雙眼,「你是說,你知道我怎麼受得傷?」
「昂!」尹鼕鼕那張圓臉頓時嚴肅起來,「我那日應嬸嬸所求,暗中保護你,就跟著你去了清風樓。結果你跟青安幫那兩個惡霸還沒吃飯就打了起來,等我進去的時候,你正倒在血泊中,要不是我及時把你抱了出來,險些讓那母夜叉佔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