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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腿上的傷還痛嗎?&rdo;

鳳凰沉默望著他。

&ldo;每天晚上我送給你的木蘭花香好聞嗎?&rdo;

&ldo;所以，每晚從人間吹來的木蘭花香，是你送來的。&rdo;

謝明夷坦然承認，&ldo;是我。&rdo;

&ldo;那你應該也知道，剛被關入不周山時，我被他們欺負……&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在哪裡?你為什麼不出現，你為什麼不站出來替我打跑他們，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不周山，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rdo;

憤怒的質問後得到的只是謝明夷長長的沉默。

&ldo;你說話，為什麼不說話?&rdo;

&ldo;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說，我只是想你活著，你還記得千山宗我為你建立的禁地嗎?你說過那是個世外桃源，沒人打擾，你很喜歡，我以為你是喜歡的。&rdo;

鳳凰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ldo;我喜歡，那是因為有你在，既然你……的一魂一魄和不周山的禁制融為了一體，為什麼不出來見我一面，哪怕只有一面。&rdo;

&ldo;我想著你還在生氣，我想等你氣消的那天再告訴你，可是我沒想到我竟養了一個發氣包，上千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rdo;

&ldo;你不說不出現，我又怎麼會原諒你?&rdo;

&ldo;是我的錯。&rdo;

&ldo;就是你的錯。&rdo;

&ldo;那你現在願意原諒我嗎?&rdo;

鳳凰緊拽著謝明夷的衣袖，咬牙道：&ldo;我恨你，恨了一千年，為此我付出了多少代價你不是不知道，你現在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實情又有什麼用!難道這一千年我受的苦難都是假的嗎?如果你不願意我恨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rdo;

謝明夷沉默不語。

&ldo;說話啊!當初為什麼你要把我從野獸嘴裡救下，還把我帶回了千山宗，如他們所說，把我當一顆棋子是嗎?&rdo;

&ldo;天下紛爭不斷，一開始我存有私心，想讓你了結人妖之間的恩怨，我教你修煉，教你為人處世之道，讓你有一顆博愛憐憫之心，是希望你從此懲強扶弱，保護世人。&rdo;

鳳凰鬆開緊拽著他衣袖的手，不可置信看著他，&ldo;所以，一開始就是你計劃好的?你一直都在哄騙我?&rdo;

&ldo;我對你有所期望是真，希望你能活下來也是真，不告訴你實情，不過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哪怕是帶著對我的恨意活下去。&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要走了。&rdo;

&ldo;走?去哪裡?&rdo;

謝明夷沒有回答，只是說：&ldo;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和我說過，不願再看到一個流血紛爭的人間，這也是我培養你的初衷，從前我答應你的話可能要食言了，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樣。&rdo;

謝明夷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彷彿一陣風吹來都能將他吹散。

&ldo;小鳳凰，不周山很大，比人間還要大，哪怕我不在你身邊，我也永遠……愛著你。&rdo;

鳳凰彷彿呆住了般愣愣地望著他，直到謝明夷的身體變得透明，她這才回過神來，猛地朝他撲去，卻只撲了個空，回頭望，只見謝明夷的身影徹底消散在風中。

大風從遙遠的林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