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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舟呼吸起伏,羞得捂了臉:「別說了……」
本來得了她一諾,想著無論如何今晚都要許她一些甜頭來殺殺某人血液裡沸騰的熱,然而真到了此時,她在阿景接二連三的親近調戲下竟不是她一合之敵,丟盔棄甲,狼狽地站立的力氣快要耗盡。
白玉般纖細柔嫩的指遮在美人桃花面,晝景嚥下燒在喉嚨裡的火,深深看了一眼,折身走開。
她起步移開,鼻尖縈繞的香草味漸漸淡去,憐舟身子一僵,唯恐自己百般推拒傷了她的心,氤氳俏臉的熱意冷了一霎,指間挪開一道縫隙,屏住呼吸小心看去。
卻見那人身後仿若長了眼似的,翩然回眸,憐舟喉嚨發出一聲細淺短促的呼聲,十指捂得嚴嚴實實,一顆心撲騰撲騰亂跳,要從嗓子裡跳出來,好讓這人看看她的緊張。
「舟舟莫急,這不就回來了?」輕柔含笑的嗓音如流水淙淙而來,晝景手拿銅鏡在她面前站定,心裡著實喜愛她的羞怯。
「來,看一看。看看我做的好事。」
「好事」兩字她說得曖・昧,憐舟咬了唇,快要受不住她的戲弄,羞得眼圈泛著紅。
但她到底好奇阿景的言下之意,也好奇,自己這朵花,開得究竟美不美。
手指挪開一道縫。
小心翼翼的。
晝景「噗嗤」又笑了出來:「我的好舟舟,這麼可愛我可要忍不住了。」
憐舟惱她過分,可打心眼裡除了羞澀還有對她難以言表的愛慕,紅著兩隻耳朵,手慢慢移開。
卻見銅鏡內少女容色千嬌百媚,雙瞳剪水,盈盈然顧盼流轉,好一副柔情綽態逞嬌顏!頸如新雪,雪潔而白,白雪深處壓著朵朵艷麗桃花,只待春風晃過,桃花簌簌搖擺……
被鏡面裡的自己驚得呆怔半晌,憐舟顧自失神。
「怎麼樣?」接過她手上的鏡子,晝景笑道:「花開得可美?我既是種花人,又是賞花人,舟舟,你猜我還是什麼人?」
回過神的少女看她負在背後的手隨意一揚,銅鏡規規矩矩飛回梳妝檯。
再看她的阿景看著她的眼神絲絲縷縷裡儘是火熱,曉得逃不開,勢必要哄得她心滿意足,她笑,聲音壓低,又低又柔:「還是擷花人。」
「對,對極了。」晝景附在她耳畔,笑:「那舟舟這朵花要不要被阿景採呢?」
真是過分啊。憐舟不肯再在她面前示弱,免得到頭來被吃得骨頭都不剩,自覺摟了她脖子,嬌唇獻上。
所有的傾慕融化在舌尖。
愛意在唇齒反覆叫囂。
心尖的燥一點點被撫平,又一點點生起,周而復始,一發不可收拾。
人被放倒在床榻,憐舟暈沉沉地僅憑著最後那點清醒一指點在晝景下壓的肩膀:「你、你還沒沐浴……」
「我身上香著呢。」
「那、那也不行……」憐舟害羞地側過身子,背對她。
晝景傻了眼,幽深的眸轉了轉,好歹按捺住強來的心思,傾身含・住她火紅的耳垂:「你是想憋死我麼?」
作為成年的狐妖,定力再差點的,恐怕早就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她自去沐浴,憐舟長舒一口氣,臉紅如霞,整個人羞得頭頂都要冒煙,低頭理好微皺的衣領,抿了抿唇,指尖輕輕碰了碰耳邊的耳垂,發懵的腦袋漸漸找回清明。
想也知道阿景今晚要嘗幾分甜。總不會今晚就在客棧簡陋的廂房與她行那好事。
躺在柔軟的床榻,憐舟紅著臉,等待的心情有點微妙。怕她出來,又想早些見到她。
沒多久,晝景提著浴桶進來,倒好熱水,撒了新鮮花瓣,門拴好,白梅簪子落地自動開啟遮蔽一切聲響窺探的結界。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