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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耳朵尖在陽光下都冒出亮眼的紅,「你、你怎麼了?」
晝景嗔看她。舉凡男人做這樣的動作,無一不透著怪異違和,再好看的男人像女人一樣嗔惱都不會比女子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完美。
可晝景就是例外。
一顰一笑,闔首低眉,只要她想,那都是世上的完美。
憐舟捏著棋子,指縫出了汗,默默無語又默默震驚:這人也太愛勾・引人了。她做錯了什麼要承受這份煎熬?
「承認你方才有在想我,很難嗎?」身份尊貴的世家主身子前傾,恍若在說情話。
「舟舟,你要對我坦誠。現在,我是你未婚夫呀。」
未婚夫妻在再明媚不過的春日裡無傷風雅的調・情,不是應有之義嗎?
你戲演得可沒我好啊。
這股念頭透過那抹笑傳達進憐舟心底。憐舟一張小臉,騰得熱了。
晝景以萬金、豪宅聘請她逢場作戲,要的是以假亂真的效果,如今卻被挑剔了,她忍著面紅耳熱:「知道了……」
「來,我們去放風箏。」
她說風就是雨,丟了棋子站起身,側頭看向羞窘發呆的少女,笑道:「來呀……」
真是妖孽……
論道行憐舟遠不是她對手。
她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揪著某人衣袖,趁著左右婢女退得遠遠的,柔聲低求:「你能不要總是要求動手動腳嗎?除了這點,我會好好配合你的。」
晝景單手拎著風箏,心思早就飛上了天,沒聽清,直到衣袖被人輕輕拽了拽,她「哦」了一聲,理清頭緒,問道:「我難道對你做了什麼過分之事?」
「沒有,是我……是我自己的問題。」
「這樣……」晝景恍然大悟:「讓你揪著我衣袖,你緊張了?」
「嗯……」
「可諸如此類的事免不了的,寧姑娘,別忘了你還要「嫁」進來呢。」
「我沒忘,我……」
「舟舟,我不欺負你,你也別欺負我成嗎?」
「是我要求太多了。」憐舟一臉愧疚。
晝景忽然道:「你總不能長這麼大,還沒和同齡男子牽過手罷?」
大周風氣開放,男女之事喜歡坦坦蕩蕩放在明面上來。她犯了難,「你連揪衣袖都覺得緊張,婚後三月可怎麼熬?總要適應的。我的掌心很柔很暖,要試試嗎?」
「不不不……」
一隻手堅定迅速地擒住她手腕,憐舟一瞬僵硬,汗毛倒豎!
細長柔嫩的手溫柔滑落握住少女顫抖生涼的指尖,晝景嗓音徐徐緩緩,如流水蔓延過心坎:「放輕鬆,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很乾淨的,不髒,也不粗糙,你試著感受一下,是不是很溫暖?」
第7章 一鞭子
憐舟反應過來,第一時間甩開她的手,不知是驚是嚇,心不停鼓譟。渾身的尖刺如利劍豎起鋒芒,眼神警惕,聲音如被挑弄的弦,顫悠悠的:「你別、別這樣。」
嗓音低到塵埃,落了一地驚惶。
晝景的手被甩開,俊秀的眉從方才到現在一直沒舒展開,對婚後的計劃生出濃濃擔憂,她盯著肩膀顫抖聲音也顫抖的少女,不忍再強求索性退開一步,「好……」
春遊弄得彼此都有些尷尬。
回去的路上,晝景始終與憐舟保持一臂之距,她隱約猜到了什麼,不說出口,安靜地保持沉默。
憐舟別彆扭扭地坐在「他」對面,有心說兩句緩和一下微僵的氣氛,話到嘴邊,看到晝景那雙若有所思的眼睛,沒來由的心虛。
如果不是鄭、宋兩位公子強行將她送進府,以此人的能耐尋個合適的人選假成婚再和離,應該相當容易,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