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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眉尖一抽。

這語氣……像是知道了他同姜珩的關係了似的。可沈大尚書自然不會亂說,昭王府裡幾個侍衛也都會守口如瓶……

他心中一時有些亂,又聽到皇上道:&ldo;他以前,同晉王脾性也是一般。你同他有同窗之緣,又有主下之份,也是難得。&rdo;

沈止勉強笑了笑,低頭應是。

又說了些不太相關的話,沈止才被揮退。他跟著小內侍離開,到了眼熟的地兒了,才含笑讓那位內侍回去,自個兒在太陽底下曬了會兒,才覺著手腳的寒涼漸漸褪去。

沈止實在不能想像萬一他和姜珩暴露的後果。

姜梧和飛卿一味的反對他們一起,最大的原因也是這個。京中並非沒有達官貴人喜好男風,可到底於倫理不合,暴露出來都是醜聞一件,更何況姜珩貴為王爺,他又是尚書之子。

他忍不住開始思考,是否他同姜珩暫時分開會比較好。

若是分開,不通書信,總不會教人抓住把柄,等以後……

沈止想得頭疼,被皇帝這一召見弄得心緒紊亂,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處理了今日的公務,寫了會兒字靜心,卻依舊平靜不下來。

下了衙,沈止想去昭王府一趟,同姜珩說說暫時分開的可行性,回府換了衣服,同他爹用了飯,便偷偷溜去後門,一翻出牆,就看到個熟悉的人影立在安靜的巷子裡。

衛適之。

怎麼就忘了還有這個麻煩。

沈止頭疼,怎麼也想不通衛適之怎麼會在這兒。糾結一通,他還是笑著打了個招呼:&ldo;衛僉事,真巧。&rdo;

衛適之抱手看著他:&ldo;不巧,我等你。&rdo;

沈止道:&ldo;……&rdo;

是他有毛病還是衛適之有毛病。

衛適之盯著沈止看,不知為何似乎燃燒著某種怒火,咬牙道:&ldo;我還以為你,你居然……果然。&rdo;

沈止直覺不太對勁,暗暗提起警惕心思,微笑道:&ldo;衛僉事這是喝醉了?什麼居然果然的?&rdo;

衛適之沒說話,朝他走近兩步,稍微湊近了,沈止才發覺衛適之還真喝了酒,淡淡的酒氣傳來,他有些微紅的眼睛也同他對上。

方才他站在暗處,沈止沒看清他的神情,而今一看,心中更覺不安。

衛適之道:&ldo;沈靜鶴,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rdo;

沈止慢聲道:&ldo;這個嘛……&rdo;

就算心裡這麼覺得,也不能說啊。

衛適之看他笑眯眯的樣子,看得一愣。別人笑起來他不覺得如何,可沈止笑起來就是好看,微微彎起的溫柔的眼,勾起的柔軟的唇,春風拂面似的柔和美好,好看得不行,勾得人心癢難耐。

以前在國子監,沈止對誰都笑,就是對他笑不起來,以至於他心中藏著一股自己也沒發覺的火,就想狠狠打一頓沈止。

看他沒吭聲了,沈止暗暗鬆了口氣,轉身就想走,卻聽到身後響起幽幽的聲音:&ldo;昨日我見你被昭王身邊的人扶著上了馬車,去了昭王府,第二日才出來。&rdo;

沈止的腳步一頓。

衛適之繼續道:&ldo;上次在酒館裡,我不過隨口胡言,你真當我愚蠢至此,看不出你同姜珩的關係?&rdo;

隱患爆發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沈止僵了僵,攏著袖子緩緩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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