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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羽和飛卿不在？&rdo;
阿九笑了笑：&ldo;飛卿有任在身，這幾天應當回不來，流羽負責守夜。怎麼了，沈公子找他們有事？&rdo;
&ldo;不是。&rdo;沈止雙眸微彎，&ldo;找你。&rdo;
阿九有些茫然：&ldo;怎麼了？&rdo;
&ldo;多謝你的藥膏。&rdo;
阿九怔了怔：&ldo;藥……唔，不用謝，應當的。&rdo;
看他乾笑起來，沈止忍不住伸手捏了把他的臉，軟軟的，手感不錯。
&ldo;阿九，你今年多大了？&rdo;
阿九滿頭大汗，見他轉移話題，鬆了口氣：&ldo;我是孤兒，不太清楚，應當十八了。&rdo;
十八了。
沈止摸摸下頷，無不同情地想，十八了，連撒個謊都不會。
公主殿下這是在搞什麼，把宮中也難得的極品傷藥隨意送出，就為了他手上那點淤青？還假借身邊侍衛的名義，真當他是傻的，分不清好歹？
阿九側身讓沈止進了屋，趁他背對著自己的時候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順手沏了茶，坐到沈止對面：&ldo;沈公子還有事嗎？&rdo;
沈止眯了眯眼，有些發困，卻還記得自己的來意，抿了口阿九沏得無比苦澀的茶，頓時身軀一顫，覺得連靈魂都被這味道驚醒了。
他心有餘悸地放下茶杯，微笑道：&ldo;阿九，你是什麼時候跟著殿下的？&rdo;
阿九單純直率，藏不住情緒，臉上流露出幾分惆悵的意味：&ldo;很久了，小時候曾見過一面，後來殿下出了事，我們才被調出來貼身保護殿下。&rdo;
沈止的眸光微閃。
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可以從中提出的資訊量已經很大了‐‐這樣說來，阿九幾人都不是皇帝派給姜珩的侍衛。
小時候就見過，那是不是有可能是杜皇后的手筆？杜皇后在給自己的一雙兒女留後路？
杜皇后為何要很早就給自己的孩子留後路？除非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莫非巫蠱案另有隱情，冷宮走水也不是杜皇后剛烈自焚？
沈止越想越覺得可怕，選擇性地略過這個問題，有些奇怪地問：&ldo;殿下似乎不太需要我們貼身保護，你們經常被派出去做什麼？&rdo;
阿九抿了抿唇，緊張了一瞬，很快掩飾好了情緒，恢復耿直的微笑：&ldo;就是跑跑腿，買買家用，沈公子沒發覺府中連下人都沒嗎，這種事自然就得我們來做。&rdo;
&ldo;是嗎。&rdo;沈止心中搖頭，卻不再追問，他只是有些好奇，並非想尋根究底。
畢竟尋根究底的代價應該會很大，比如被拖下水，或者直接&ldo;知道得太多了&rdo;被處理掉。
第8章
沈止勤勤懇懇地在廚房忙活了大半個月，剛同兩位廚娘打好關係，建立深厚友誼，即使光明正大偷懶都不會被說什麼，還沒享受兩天，阿九又來了。
阿九笑嘻嘻的：&ldo;沈公子，恭賀你。&rdo;
沈止面露警惕之色。
阿九是知道他這半個月都忙活了些什麼的，憋笑憋得臉色通紅，學著沈某人有時故意端著的一本正經架子，道：&ldo;殿下看你辛苦，特意將你調去了書房，以後就負責打掃書房，給殿下磨磨墨，清閒多了。&rdo;
沈止道：&ldo;……&rdo;
從掃茅廁的變掃後院的，再從廚房打下手的變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