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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教導隊的操場上一遍又一遍的迴響著卓一凡的大聲吶喊。嘶啞的聲音,寒風呼嘯的聲音,遠山此起彼伏的迴音交織在一起,傳到教導隊的每一個角落。
“班長,是不是可以去叫他回來了?已經一個小時了,這都三千遍喊完,估計他三天都說不了話了。”葉洪舟說道。
“不急,挫挫他的銳氣!剛來兩個月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以後還不知道要闖多大的禍!”
“可是班長,當著這麼多兵的面,會不會把他給挫廢了?”葉洪舟輕聲說道。
郭柱柱班長回頭看了看全排的新兵,一個個都在寒風中站的筆筆直直、瑟瑟發抖,先後暈倒的新兵的佇列位置還空在那裡,顯的特別刺眼。郭柱柱皺了皺眉頭,“記住連長說的話,咱們連隊的兵,寧可練成廢品也不能練成殘次品,一個政治不合格,思想不過關的兵,比十個殘次品更要命,“二王”的事情忘了?”
葉洪舟陷入了沉思......
“我叫卓一凡!我叫卓一凡!”操場上的卓一凡聲線撕裂,嗓子就像裂開了口子,寒風就像刀子一樣,每喊一遍,就切割一下。撥出的霧氣在棉帽子上結成了白霜,不斷堆積汗水在兩鬢已經結成了冰凌,雙手的手心一直冒著溼冷的汗液,但手背確被寒風凍的呈醬紫色,十個手指頭麻木無法彎曲,只有刺痛的感覺告訴他,我的手還在!雙腿早已失去了主要知覺,只是按照兩個月的訓練習慣蹦的筆直,像兩根無關緊要的木頭支撐著他的身體,腳掌在身體隨呼喊時的晃動有一點點壓迫感。
“為什麼要懲罰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榮耀!”“為什麼讓這麼多的人陪著我?他們又沒有犯錯!”“為什麼讓我自報姓名?我在教導隊還不夠出名麼!”一堆問題縈繞在卓一凡的腦海中。他想知道為什麼班長這樣對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他想哭泣,但性格決定他不能哭;他想抵抗,但抵抗意味著更深層次處罰;他想放棄,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疑惑、苦惱、糾結,一陣金星在眼中閃過......
“班長,我沒有錯。”“班長,你不要拋下我。”卓一凡在昏迷中一遍又一遍地、斷斷續續地說。葉洪舟班長在旁邊緊緊握住卓一凡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就像哄自己不足一歲的兒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