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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當天沒有跟朱鳳說太多,因為很多事對張周來說,也是不確定因素,多說無益。
天色暗淡下來,朱鳳也要走了。
張周送他出門時,朱鳳三步一回頭去打量那個雞籠子,似乎滿院子令他覺得新奇的東西,就是那一籠雞,張周心裡也納悶,看來這位國公家的二公子,有開養雞場的潛質啊。
“夫君,那位公子是誰?看他一身的衣服,不止富,且貴。“
朱鳳離開,門口的流水席也相繼散了,張週迴到院子只是將門虛掩,而蔣蘋渝則過來問詢丈夫。
張周道:“他是成國公的二兒子朱鳳,馬上要到京城去接任南京錦衣衛僉事,走之前,想讓我幫他打理一下米糧生意。”
對別人來說,這或許是一件榮幸的事,但蔣蘋渝聽了卻不樂意:“夫君如今乃是舉人老爺,此等差事,還是不要接為好。”
在蔣蘋渝這樣傳統的女人看來,考中舉人,有了社會地位,就可以跟經商這件事撇清關係。
張周笑道:“倒也沒什麼,現在我要跟他另外做一件事,據說現在對岸的揚州城已有時疫出現,今晚我可能要先離家一趟,明天很晚才回來。”
“啊?”
蔣蘋渝很意外。
今天丈夫剛考中舉人,居然就要出門?
張周道:“夫人,趁著城門未關,我要趕緊出城去,具體沒法對你解釋,但你只要相信,我做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
“那夫君……早些回來。”
蔣蘋渝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捨。
卻還是趕緊去給丈夫收拾東西。
一邊的韓卿忙碌了半天,此時正坐在灶臺前休息,知道張周要出城,好奇道:“夫人,林嬸已將浴斛洗刷乾淨,遲些時候就送來。”
說著,臉色還帶著幾分嬌羞。
很明顯,她們姐妹現在都方便了,而且張周還考中瞭解元,家裡條件得到了改善,這時候正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連澡盆子都借好了要好好做一番事前準備。
卻在這時候,張周還有心思出門?
蔣蘋渝道:“夫君有大事做,我們要順從他。”
張周笑著將二女攬過來,帶著幾分自豪道:“是啊,事也不急於一時,等我明天回來!”
……
……
張周在帶著劉貴出城的時候,也在想,自己很瘋狂。
人在南京,在事發還不到一個月的情況下,居然想著給皇帝的女兒治病?還是要治天花?
唉!
張周坐在僱來的馬車上,眼看城門在望,不由嘆口氣。
劉貴道:“張老爺,您當了舉人老爺,還有煩心事呢?”
“煩!煩心事多著呢!”
張周很清楚,任何時代,天花只有防沒有治的。
無論是華夏,還是放眼整個世界,得了天花就要聽天由命了,青壯年得病還好,免疫力相對較強,若免疫力低下的老人和兒童得了,在醫療條件落後甚至連退燒藥都沒有的情況下,死亡率接近五成,可說是一半人能活,一半人會死。
就算是活了,臉上身上也會留下麻子,有的甚至連鼻子都會爛掉,只留下兩個鼻孔。
唯一的方法,還是種痘。
華夏種人痘的歷史很早,但效果很不理想。
但距離牛痘被發現並被廣泛使用於天花防治,還要等到幾百年之後。
小公主朱秀榮顯然不是自己跑出宮感染的,是來自於宮廷內部天花的爆發和傳染,來自於照顧朱秀榮的宮廷內侍。
天花的潛伏期平均是十到十二天,如果在一個人接觸天花病患之後,兩天內以血液法種牛痘,令牛痘快速發生血液反應,基本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