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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緩緩開口：“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看來還是她孤陋寡聞了，他的情緒變幻莫測，稍有不悅她的性命就如草芥般隨時會被了斷。 他述說曾經時，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可憐，現在發現他並不值得憐惜。 口中的喜歡是不斷把她推向深淵之中，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甚至給她冠上罪名也無所謂。 他的喜歡太自私太畸形了。 談柏青眼睫低垂，神色自若，修長的手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輕輕撫過。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怎會不清楚在幹什麼，為了你我甘之如飴。” “你我都是一類人，我瞭解你的過往，我為了你，親手殺了你的生父。” “所以京姩，誰能比我更為真誠？” 談柏青把袖子伸出來，白色的袖口上殘留著淡淡的紅色，輕輕開口，嗓音宛若山谷清泉。 “看，他的髒血還沾在我的袖子上。” 眼眸暗了暗，“如果不是時間太趕，我定會把他的眼睛生挖出來餵狗，他死得太輕易了……” 許久沒聽到她說話，抬頭看去，發現她身體僵在原地，定定地注視他的眼睛。 他以為她是被嚇到了，連忙要扯她靠近自己。 下一刻，她用力掙脫他的手。 把彼此的距離拉開，她把自己縮在角落裡，眼眶猩紅。 對於京方海的死，她的心臟抽痛了一下，她想應該是身體對血緣親情的本能反應。 但他殺伐決斷，真的跟著他偷渡，後面死的方式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抿嘴揚唇，傾身靠近她一點，她便往後退一點。 臉上浮現慍怒，捏起她的下巴，淺色的眸子垂眼描摹著她姣好的容顏。 “吻我。” 她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下巴猛地刺痛，他彷彿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看到她因為疼痛皺眉，他頃刻鬆開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摸著她的臉頰，滿眼關切地問：“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對她的每一個舉動，都讓她生理上感到不適，“別碰我。” 談柏青陡然一愣，唇角溢位苦澀的笑意，“有時候真想把你直接扔進火葬場裡火化，化為骨灰的你就再也不會用這個戒備的眼神看我了，也不會再到處沾花惹草了……” 他的語調平緩溫和，像是在向她分享趣事。 一字一句宛如冰錐直刺她的肉體，顛覆她的認知。 不知道又想到什麼，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神露骨，“你的身體是不是被謝南昭碰過了？” 京姩摸不清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舉動，也不敢激怒他，只能雙手抱住身體自保。 她不回答反倒激起了他的怒火，他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憤怒，“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說話？為什麼！” 他不顧她的掙扎，用力地攥起她的衣領，欲要當著正在划船的漁夫把她的衣服撕毀。 帶著草帽的漁夫划船的動作明顯一頓，很快調整過來繼續划槳。 “啪”的一聲響徹船艙，她扇了他一耳光。 談柏青的動作一僵，就在京姩以為他會打回來的時候，他心疼拉起她扇紅的手，“疼嗎？” 眼裡閃爍著隱晦的光芒，“你扇了我兩次，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SM，要不要再扇另一邊？” 京姩：“？” 所以是把他扇爽了是嗎？ 他看她沒有動作，伸手要去拉她的手，驀然一束強光直射進船艙裡，後方的強光也在投射了進來，因為眼睛需要適應半眯著看去。 看清輪船上的警察時，他惶恐地拽住京姩的手。 在那束光照進來的那一刻，京姩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將要得救了。 周遭十幾艘船隻把他們這艘漁船圍繞在中間，如果再往前劃五十多米他們就出交界線了。 談柏青沒想到自己的計謀會被識破，並且對方早就在這等著他們了，原計劃的暗渡陳倉竟是對方的局中局。 “談柏青，回頭是岸，現在投降自首，還可以對你的罪行從輕發落，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船上的警察舉著喇叭喊道。 談柏青仰視著船上的警察，絲毫沒有懼怕之色。 嘴裡呢喃著：“執迷不悟……” 倏忽之間，轉眼看身旁的京姩，此刻的眼裡浮現出深深的憂傷，淚水溢位眼眶，滑過白淨的臉頰，“看來，我想要續寫的故事要爛尾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按在她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