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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天,大風肆虐,燕芷寧坐在高坡的一塊大石頭上,右手拿著一張餅子,用力的咬了一口,可真硬吶!她鼓動著腮幫子用力的嚼了兩口,咯嘣一聲,牙被咯了一下。“呸呸呸”,她將口中嚼了一半的餅吐了出來,怎麼還有沙子呢!她生氣的將手中的餅扔出十米遠,什麼玩意兒,就不是人吃的東西。 燕芷寧此時穿著一身沙場小卒穿的那種最差的兵服,胸口本就不太堅硬的鎧甲還掉了一塊,左腳靴子上破著個洞,再往上看,一張臉蛋還哪有以前美麗動人的模樣,巴掌大的臉上灰一塊黑一塊的,像是一個月都沒有洗,嘴巴乾裂起皮,頭髮毛毛躁躁的全部盤在頭頂,用一根隨手摺的幹樹枝固定著,只有一雙眼睛,又明又亮。 “唉!”燕芷寧嘆了口氣。漠城漠城,城如其名,就跟一片荒漠似的,終年風沙不止。這裡的百姓生活苦,駐紮的將士們生活也苦,但燕芷寧沒想到,居然這麼苦。她喪著臉,又認命般的將餅子撿了回來,用手拍了拍上面的沙土,繼續吃。 她望著遠處的營帳,翻著白眼猛灌了幾口水,實在是太噎了,感覺嗓子眼都要被劃破了。 大病一場,甦醒後沒多久,她就從皇宮跑了出來,一路上磕磕絆絆到了漠城,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投奔軍中,她現在叫宴寧,是步兵營二十三營九分隊的卒長。為什麼她一進去就是卒長呢?當然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她一進去,就將所有人都打趴下了。他們這些人,在戰場上是最不起眼的,卻又是衝在最前面的,別的不說,勇氣和實力自然是第一位的。她的實力毋庸置疑,一隊的人加起來都不夠她打的,勇氣也是沒話說,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面。這些日子,隊裡的人對她是心服口服,年紀大點的尊稱她一聲寧小哥,年紀小些的就直接叫她寧哥。 那天賀璟在她床邊說的話仍然還歷歷在目,賀璟恨她是應該的,如果不是她將沈寂帶到了宮裡,如果不是她舉薦沈寂做隨行軍醫,賀將軍就不會死,賀老夫人也不會因為承受不了打擊撒手人寰。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賀璟說的對,她憑什麼安心的躺在那兒當個縮頭烏龜。所以,她來了漠城。賀將軍半輩子都是在這裡度過的,這裡有他要守護的東西,雖然知道自己做再多也無法彌補,但能讓良心得到些許救贖,也是好的。 “喂!寧哥~” 遠處傳來一聲呼喚,一個跟她差不多同樣穿著的男子自坡下跑上來,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又在這兒裝什麼深沉呢!” 宴寧看著來人,用力吸氣,一忍再忍,若是以往,這個人敢這麼對她,她非剁掉他的爪子不可,說來也是奇妙,她在這裡遇到了一個她打死也想不到的人----萬鳴玉! 這個自坡下跑上來拍了她一巴掌的人就是他! 萬鳴玉現在不像以前一樣胖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五官分明瞭不少,這麼看,也是個英俊的小夥子了,就是還跟以前一樣憨。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誰能想到他以前是個大腹便便的紈絝子弟呢? 原來自從林彎彎“死後”,萬鳴玉深受打擊,心灰意冷,整日借酒消愁,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最後不知怎麼的,突然萌發出來參軍的心思。以前他自我感覺良好,總覺得女人都應該貼著他哄著他,林彎彎是唯一不同的一個,是林彎彎讓他明白,他那些小妾全都圍著他轉是因為錢財因為權勢,而林彎彎不圖這些,也看不上他。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頭腦一熱,就揹著家裡跑出來參軍了,從某種意義來說,宴寧和他的遭遇也是蠻像的,都是從家裡跑出來的。 宴寧至今還不知道林彎彎“死亡”的真相,還以為林彎彎如今在自由的四處遊玩,偶爾還很羨慕,她沒有將她所知道的“真相”告訴萬鳴玉,她知道林彎彎不喜歡他,而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萬鳴玉也有了新生活,往事也不必再提了。 萬鳴玉沒有宴寧的天賦和武功,這一年多在軍中摸爬滾打屬實不易,到現在也才只是個什長而已,但他自己覺得挺不錯的,畢竟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宴寧瞪了萬鳴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