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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臉,深深埋在枕間。
三日後,雲晉言不顧眾臣反對,執意封御醫黎子何為妃,賜居晨露殿,宮內一時風聲鵲起,沈墨為上任平西王世子一事還未緩過神來,再來一個御醫女扮男裝潛伏太醫院,還一夜之間被封為妃,令人乍舌,與此同時,屈居御醫的世子沈墨,傳聞一病不起,平西王特地入宮請旨,辭去御醫官職,在雲都平西王府邸養病。
勤政殿煙霧繚繞,兩人在矮榻上盤腿而坐,手執一子,看著眼下的棋盤不語。
“我說你為何一定要留下那個黎子何?還直接封妃?明知她是季家人,殺了不是更乾脆!”雲喚撫了撫鬍子,含笑看著雲晉言,眼裡精光流轉。
雲晉言好似正在細究棋局,並未抬眼:“皇叔怕我會被她傷到?哈哈,區區小女子而已,能奈我何?至於納妃,其中緣由叔父自是清楚,還問我作甚?”
“咳咳……”雲喚假意咳嗽了兩聲,又不解道:“那你為何偏偏與沈墨過不去?他也無意與你爭權,這般刺激他,有何好處?”
雲晉言眸色一沉,執子不語。
雲喚重重嘆口氣:“果真情字傷人……沈墨枉為神醫,自己重病,卻是束手無策,聽聞那咳嗽聲一響便是整夜,平西王府上下都……”
“皇叔又為何偏偏與我說起他?我厭他惡他,如此而已。”雲晉言放下一字,抬眸不悅道。
雲喚打量著雲晉言的神色,搖頭輕笑:“只是提醒你,莫要輕易碰‘情’罷了。”
雲晉言自嘲一笑:“皇叔認為,如今還有誰能讓我動心?”
“也是……哈哈,是我多慮了!”雲喚大笑,再看棋局,已經丟了大半,乾脆甩手道:“不下了不下了,老了,下不過你。”
“皇叔過謙了。”雲晉言也不強求,開始收棋。
“對了,你不是說這次可以抓住平西王的把柄?”雲喚本欲起身,突地想到什麼,又坐回原地問道。
雲晉言面色一僵,沉吟半晌道:“那日,他們計劃是由平西王借醉,帶那件重要物什出宮,可遣去攔住他們的人,並未從他身上搜到任何東西,冷宮那群刺客,所行方向也與平西王完全相反,按照之前設想,倘若在他身上搜出宮中之物,當然可以拿住他的把柄,可那日御林軍照我指示強行搜身,什麼都未搜出來,反倒是我理虧了……”
“也就是整個計劃漏了一筆?”
雲晉言搖頭,若有所思道:“桃夭殿大火,刺客劫持,平西王醉酒,沈墨送他回府,冷宮有人闖入,黎子何欲從南門出宮……一切未有差錯,他們時間上有所誤差也算正常,或許我再耐著點性子晚點搜平西王的身,便能搜出那罐骨灰……”
“那你近日還搜冷宮作甚?”
“總覺得哪裡不妥……”雲晉言眉頭微鎖:“此前派人守住冷宮,御林軍發現過異動,卻未能抓住人,倘若那是沈墨的人便也罷了……”
“等等!”雲喚伸手止住雲晉言的話:“你說那沈墨,沒問題吧?若說是他要搶骨灰,他愛季黎,來搶搶人還合情合理,可現在就是一罐灰,他搶來作甚?若說是黎子何要搶骨灰,無論怎麼說,他與季家也算有一筆血仇,他就能這麼毫無顧忌地幫她?”
“呵呵,皇叔忘了剛剛自己說過什麼?”
“情字傷人?”雲喚恍然大悟,連連搖頭道:“哎,情之一字,當年在皇兄身上我便是不解,如今,仍是不解……”
“皇叔,晉言有一事相求,皇叔可願一聽?”說道先皇,雲晉言好似不太願提,打斷拱手道。
雲喚笑呵呵道:“你我叔侄二人,私底下還講究些什麼,直說便是。”
“冷宮一事,我總覺得哪裡被我疏漏……可御林軍大張旗鼓搜了這麼些日,也未有所發現,繼續下去怕仍是無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