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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證明算是最有力的了,吳阿大朝孔三七點點頭,孔三七會意,惡狠狠的看了周俞一眼,徑直向楊雨溪走去。
周俞道:“慢來!事關幫主夫人清白,怎容你無禮,讓我來。”
他緊張之極,這次他也是在賭,他賭這個楊雨溪就是當年那個楊雨溪。那時候還在上小學,他倆又是同桌,早就留意到楊雨溪右邊脖子下的梅花形胎痣,如果這個楊雨溪不是她,那周俞今天可要賭輸了,輸了的結果就是死。
周俞快步走到孔三七前面,阻止了他進一步動作。孔三七正待用強,吳阿大便喝止了:“孔老弟,讓他來。”
孔三七聞到了一陣汗汗臭味,皺了皺鼻子,這才不情不願退到一旁。做戲當然要做足,如果周俞直接上去用手揭開楊雨溪的衣領子,那是錯誤的,這會讓吳孔兩人再次起疑心,一個幫眾怎敢如此褻瀆幫主夫人?
周俞見到不遠處散落有幾根木枝,他小跑過去拾起,走到了楊雨溪面前。
那張不知危險臨頭,依然熟睡的俏臉安靜祥和,呼吸勻稱,讓周俞有那麼一陣生氣。
木枝已經接觸到楊雨溪的右領子,周俞裝模作樣朝她恭身說道:“夫人,小周多有得罪。”
吳阿大和孔三七的目光已完全盯著楊雨溪的脖子。木枝輕微顫抖,周俞非常緊張,喉嚨都幹得痛了,要是楊雨溪脖子下空空如也,他相信,孔三七一定會把他抱起直接撞到樹上,他臉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樣不住滴落,他的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直到這一刻,他才醒悟,他真的是不顧一切了,而且已沒有了以往的理智,就算這個女人就是她又怎樣?十六年滄海桑田,要是她中間做過什麼手術或者故意消掉那胎痣,結果還是他輸了。
他看著那張彷彿凡人不應該擁有的美豔的臉,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傷痛。
“但我不喜歡你啊,他們都說你是鄉巴佬,他們都不喜歡鄉巴佬,我也不喜歡,再見,周公謹。”
衣領子輕微輕緩的挑起了,雪嫩的肌膚把木枝襯得愈加髒醜烏黑,周俞的動作很慢,就像一位細心的醫生,正在輕柔地撕開患者傷口的紗布,而撕開紗布,黏著肉的那陣刺痛,卻疼在他的心裡,他的汗水越流越多,答案即將揭曉。
再往下,木枝緩慢上挑,周俞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氣,出不來了,太折磨人了。然後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胎痣的一角,再往下,那是五顆潤紅的小痣組成的梅花形狀,然後周俞笑了,那是一種絕望中衝出希望,得以釋放的笑容,小學時他坐在她的身邊,經常會聞到一股幽香,那香幽雅輕嫋,飄搖韻動,常會讓他迷醉,現在,他又聞到了,是如此熟悉,如此陌生,十六年時光,似乎就在昨日,他鬆了口氣,真想就此坐倒在地上。
果然是你啊!楊雨溪。
答案已經揭曉,木枝鬆開,衣領子慢慢恢復原樣,吳阿大和孔三七都看清楚了。
周俞看向他倆,微微一笑,笑容已沒了力氣,像是臉部的肌肉慣性的機動性:“兩位,這下相信了?”
好虛弱的感覺,孔三七還在疑心,十分的不甘,吳阿大瞪了他一眼,對周俞拱拱手道:“既然是貴幫夫人,兄弟多有得罪,江湖之大,總有眼拙的時候,還望小兄弟見諒則個。”
周俞思路突然變得異常清晰,現在他佔據了主動,態度上不宜過多客氣,不然只怕孔三七疑心不死,他看了看樹上,醞釀著情緒,突然雙手叉腰,冷冷道:“你跟小爺說這些沒用,我們幫主很快就來,你讓他原諒你吧!”
這話裡威脅的意思可就重了,既然吳阿大已經完全相信楊雨溪的身份,那實在是害怕喬峰突然到來,人家老婆被他們搞成這樣,降龍十八掌怕是要用出來了,吳阿大想想就覺得害怕,額間不覺見汗,從腰間摸出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