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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旁邊問：&ldo;菲菲，你怎麼了？&rdo;看看病床，見徐茂睡得很熟，這才壓低聲音問，&ldo;難道李老先生給你臉色看了？&rdo;
齊菲輕輕道：&ldo;我是和他說了幾句。&rdo;
像她這樣的大律師，好口才是必然的，但絕對不會是老辣的李東明的對手。宋棠不由得有些著急，連毛巾鬆開都顧不上了：&ldo;菲菲，謝謝你為我出頭，但以後別這樣了。李老先生和李萱不一樣，你說不過他的。再說李家面子大，影響你工作怎麼辦？我和你不一樣，他們再怎麼折騰，總不會讓我這個未來徐夫人出什麼大事。&rdo;
齊菲拾起毛巾遞給她：&ldo;快擦頭髮。你還專門洗了個澡啊。&rdo;
見她不想多說，宋棠也不便問，一邊擦拭一邊說：&ldo;沒辦法，花瓶裡的水有點臭，估計是護士忘記給花換水了。&rdo;
她以前沒條件也不注意保養，發質不太好，宋楨姐妹不僅給她換了全套洗護用品，還嚴令她洗髮後不許用吹風機，免得讓頭髮繼續乾枯下去。她擦得有些焦躁，低聲嘟囔：&ldo;我真想不通，李家人嫌我不優雅，李萱這正牌大小姐又優雅在哪兒？&rdo;
齊菲輕輕拍了她一下，下巴往病床方向揚了揚。宋棠扭頭一看，徐茂眼睛緊閉，似乎睡得很香。但齊菲不會無緣無故提醒她，這人極有可能在裝睡。
她停止抱怨，把頭髮擦得半乾，梳理整齊，便同齊菲出去吃東西。
關門的輕響傳來，徐茂睜開眼睛，盯著陪護床發了會兒呆，慢慢伸手去拿枕頭邊的雜誌，剛翻了一頁，李東明推開門，溫言問道：&ldo;還頭暈不？&rdo;
&ldo;睡了會兒，好多了。&rdo;李東明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些，徐茂仔細打量一下他的神情，問，&ldo;李萱又找宋棠挑事了？&rdo;
李東明微微皺眉：&ldo;宋棠找你告狀了？&rdo;
&ldo;沒有。但我看見她去浴室洗澡。她起床的時候才洗過一次，這不正常。李萱又正好在外面，應該和這有關。&rdo;
&ldo;……我太縱容她了，&rdo;李東明嘆息，&ldo;以前她也沒這麼驕縱的，現在是怎麼了？&rdo;
對同一階層的人，李萱的舉止是無可挑剔的，但對於她瞧不上眼的人，不捧著她，鐵定要吃虧。徐茂深有體會，但他曾經被欺負的時候都沒告過狀，現在自然也不會多話，斟酌片刻，道：&ldo;她應該學會剋制。今後她是李氏的大股東之一，需要和形形□□的人打交道，不可能人人都和她投緣。&rdo;
李東明在床沿坐下，盯著他的眼睛：&ldo;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其實是幫宋棠說情吧？&rdo;
徐茂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ldo;什麼說情，就事論事而已。&rdo;
李東明握住他輸液輸得發青的手，沉吟片刻，道：&ldo;徐茂，別和我打馬虎眼了。聽爺爺的話，你還是放下吧。&rdo;
徐茂怔了怔，露出不解的神色：&ldo;放下什麼？&rdo;
&ldo;宋棠。&rdo;
他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ldo;我沒那麼死心眼，好不好。&rdo;
&ldo;你不死心眼，至於讓人逃婚都逃不成？&rdo;
徐茂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滿不在乎的說：&ldo;她確實最適合聯姻，真跑了反而棘手，再說男人的面子……&rdo;
李東明厲聲打斷：&ldo;適合？你那堆強詞奪理的話越想越不對勁！男人的面子，不是靠撒謊和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