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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楠抬起頭，眼神茫然。既然如此，他當初又為何要收她為徒呢？
門外，白虎尊者盯著桌上空白的紙張，心裡面也是一片空空蕩蕩的。
他想起他去找巫塗要說夢話的藥方時，巫塗看傻子一樣看著他：&ldo;你問她什麼，她還能不回答你嗎？至於用這種方法嗎？&rdo;
當時他說：&ldo;有些事情不好當面問。&rdo;
巫塗便把藥給了他，卻也叮囑道：&ldo;儘量別用，你這麼寵她，要是讓她不開心了，你是會後悔的。&rdo;
他終究還是用了，也後悔了。
說起來，用藥也是一時興起，想知道他在小徒弟心裡，究竟是什麼樣子。
他知道風靈楠想殺他，所以聽到她在夢裡問出&ldo;我以後該拿師父怎麼辦&rdo;的時候毫不介意。
卻也會因為一個用詞不明確的夢境而歡喜。
那個夢，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是他小心翼翼猜測的那般壓著他打，打得他無法翻身，還是讓他有些期盼的那樣，帶了一些旖旎的色彩？
然而，那些不管是否如他所情願的那樣，他這次都傷到他的小徒弟了。她生他的氣了‐‐換作是誰，得知自己的夢境被人這樣窺視會不生氣？
恍惚之間，他想起他剛剛收她為徒時她的眼神。那眼神裡充滿了憤恨與哀傷，還有一些不甘心與不願意屈服。絕不是十一歲的孩子該有的眼神。
他當時只是希望她像人間的普通孩童一樣開心起來。魔族是個扭曲的世界，有著扭曲的秩序。那他把她帶出來，好好教導她，讓她知道是非對錯，讓她感受到這世間諸多美好就是了。他以為他會一直成為守護她的那堵牆。
白虎尊者搖頭輕嘆，他果然不該有私心，更不該放縱那私心給她帶來傷害。
他走到她的房間前，躊躇著，過了很久，才終於鼓起勇氣敲了敲房門。
風靈楠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想開門。
然而，門外那個人連她的夢境都能窺視，區區一個房門又能將他如何？
最後還是隻能抽出門閂，沒精打採道：&ldo;進來吧。&rdo;
白虎尊者推開門，在袖子裡掏掏，把一個個藥袋擺在風靈楠面前。
他道：&ldo;我以後不會了。&rdo;
風靈楠面無表情：&ldo;不監視魔族了？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這個人，每天都在想怎麼殺了你？&rdo;
白虎尊者跟風靈楠的位子一下子對調了一般，白虎尊者雙手不安地握成拳，有些慌亂地解釋：&ldo;你是跟我朝夕相對的弟子，我對誰不放心都不會對你不放心。&rdo;
風靈楠盯著那些藥袋：&ldo;哦。&rdo;
白虎尊者忽然覺得棘手。他對她，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思？他為何會鬼使神差做出如此冒犯她的事？
他伸出手：&ldo;你生氣，可以在我身上下禁制。讀心術，抑或是別的什麼禁制都行。&rdo;
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風靈楠低頭看著他的手。
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彷彿美玉雕琢的一般。該執劍起舞，該執筆寫書，該從容不迫地做一些優雅的事情。
她沒動，只是輕聲道：&ldo;師父，你沒錯，你徒弟……她不是一個合格的仙門弟子，她每天都在肖想你。&rdo;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寫出對我來說又萌又天雷的這一章了_(:3)∠)_
(這麼分裂真的好嗎）
本花生努力日六，壓榨了這麼多天的花生油，終於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