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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凌聲每次推開門,都能聞到她的煙味。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
夜幕沉沉,這晚她仍吃了兩口就說飽了,起身時,手腕被談凌聲捉住,他邊吃著飯,也沒抬頭,只說:「把湯喝了。」
這些天來,他語氣還是第一次有些強勢。
張姑忙補充:「羊肚菌石斛湯健脾的,你最近飲水又少,睡眠差,這個最適合你,聽話啊。」
洛曦看了眼談凌聲,他不作聲, 按著她的手也不放開。
她坐了下來,談凌聲於是鬆開她的手,繼續吃飯。
張姑舀了碗湯,遞過去給洛曦, 看著她乖巧地重新坐到位置上,心頭也是欣慰,只是兩人不知怎地,都很安靜,為了調解氣氛,她想起洛曦以往最愛看新聞。
別的女孩子追偶像劇,看歐美大片,她連吃飯都要聽新聞。這麼想著,張姑開了電視,轉到新聞臺,卻沒想正好趕上了體壇快訊。
「本港時間十二月八日,在美國進行的高爾夫大滿貫賽事女子錦標賽決勝輪,二十四歲選手秦琳一如既往發揮出色,憑藉決賽輪的超強反轉,以一桿優勢贏得個人首座大滿貫冠軍。」
洛曦歪頭看向電視屏,球場上的秦琳扎著高馬尾,一身白色polo裝,揮桿的動作颯美又自信,她對著攝像頭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洛曦又看了眼談凌聲,他正好握著杯子仰頭喝水,目光似是不經意掃過螢幕。
「我吃完了。」她放下碗,轉身上了樓。
白色梳妝櫃前,洛曦隨手拿了把梳子,這些日子,別說打理自己,她有時連澡也不想洗,鬆鬆垮垮的睡衣連著就穿三天。
本來就瘦,現在更是風一吹就要倒似的,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健康。
她望了眼桌上的護膚水,倒了點抹在臉上,抹著抹著,倏地手一橫,將櫃子上的瓶瓶罐罐,全掃在了地上。
噼哩叭拉的聲響,震得她心頭一跳。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抖著手去拉抽屜,又點了根煙,談凌聲就在這時進來。
洛曦看到他一進門就皺了下眉,她下意識就想把煙丟掉,去好好洗個澡,她這麼想,但卻沒有這麼做。
似是精神分裂般,她夾著煙,冷笑了下:「這麼快就上來了? 不看完琳琳的比賽?」
談凌聲眼眸一秒就沉了,兩步上前,扔掉她手裡的煙,「進去洗澡。」
「我不要。」
她窩到床邊的地毯,拿了畫板又開始畫畫。
1585年飽受災難的尼德蘭,一年四季因為戰爭,到處是泣聲,屍體,烏鴉。即便如此,畫家手裡的雪中獵人,還是展示著生機勃勃,風景秀麗的村莊。
而洛曦的這幅,枯樹寒鴉,天空陰沉,人們滿身血泊倒在結了冰的池塘。她還在一筆筆勾勒,談凌聲拿走她手裡的畫板,「別畫了。」
「你做咩?」
他抓著她的手臂,將人提起來,「我叫你洗澡,你沒聽見?」
「呵。」洛曦被他的語氣刺了下,一把甩開他的手,「那麼快就厭了?是誰假惺惺說一個月任我瘋?」
「無理取鬧。」
洛曦背過身去,抬手抹了下眼睛,掀開被子就要上床。談凌聲突然上前,掐住她的手腕往浴室帶。
「你做什麼,放開我!」
她掙扎著被談凌聲摁在鏡子前,「看下你現在的樣子,你好好看看,要頹到幾時?」
洛曦哭了,語無倫次:「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了,我知道你煩透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那你走啊,走啊…」
談凌聲咬了下牙,驀地就將她整個人託上洗漱臺,緊跟著他扔掉了皮帶,膝蓋抵開她的雙腿,嘶的一下直接扯掉她的內褲。
他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