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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翼在我耳邊小聲:“金老師是告你的狀?還是告黃叔的狀?”
叛徒!我在心裡衝我爸齜起還沒換完的門牙。
蔣翼的媽一個眼神,蔣翼閉嘴。
辦公室門大開,前後進來三個人:一言不發的蔣翼的媽、不發一言的我媽、本來想打哈哈的我爸一眼認清形勢,咳嗽一聲:“你們倆又怎麼淘氣了?能不能懂點事?天天讓我們大人這麼操心像話麼?”
“這是吃什麼的問題麼?!”年輕好看的金老師鼻子都要氣歪了!
金老師又氣又心酸:“就沒見過這麼愛接話的孩子。還一唱一和的,等二年級分班說什麼也得給他倆分開。”
“邊吃羊肉串我也邊批評他們了……”
“金老師,黃瀛子的家長來了。”有老師開門笑道:“呦,又是你們倆啊。以後你倆把課桌直接擺這上課得了,省著金老師每回都得費事喊你倆來。”
突然一道眼神飛過,不用一個字,我爸當時閉嘴,世界安靜了。
“還接話!還接話!就怕話掉在地上沒人接是不是?!”
我媽強忍著的怒氣就要從她高聳的髮髻上飈起來,可神奇的是,轉臉對我們的班主任仍舊是和顏悅色,“金老師,實在抱歉,她爸爸只會慣著孩子,是我們沒有管好孩子,讓你費心了。這次我們來也是特意向您表示道歉,他們怎麼淘氣的您一定和我們說,我們帶回去好好教育,讓他們長教訓。”
蔣翼蔫頭耷腦:“知道,我爸您也叫不來,他得九月份才回國。”
我一聽這話,當即瑟瑟發抖。
我也立刻偷笑。
蔣翼的媽亦是神色如常,“蔣翼爸爸常年外派,瀛子爸爸工作也忙,所以都不太瞭解孩子的情況,下次有什麼事情,您直接找我或者瀛子媽媽。”
“蔣翼你也好意思笑?你媽一會兒也過來!”
蔣翼也當即抖如篩糠。
“撲哧!”旁邊是男孩子幸災樂禍的笑聲。
我媽再次微笑:“我們家長回去也多交流,不給學校和老師添麻煩。”
“叫你爸來管得住你麼?我還沒見過這麼慣著孩子的家長。上次叫他來,是讓他回去教育你呢,他倒好,提早接你放學去下館子了!我是請家長還是給你邀功呢?這回讓你媽來。”
這次抖的是我爸。
都過來?我一下子急了:“不是就叫我爸麼?”
金老師總算從跟我爸的對陣中清醒過來,對眼前負責任有擔當的兩位大boss感動又感激,重新展顏,對這個談話結果表示滿意,“有兩位媽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來辦公室挨訓也能溜號?三天兩頭進辦公室的女生也就你一個了。”班主任金老師恨鐵不成鋼,踩著高跟鞋來回踱步,“給你們家打電話了,你爸媽一會兒都過來。”
三個大人至此相談甚歡,剩下我爸跟兩隻小孩大眼對小眼。
我急急忙忙撤回眼神,乖乖順順低了頭。
於是,正常的老師請家長的劇情終於上演。
“黃瀛子!”
金老師說,我媽和蔣翼媽媽點頭贊同,兩位媽媽說,金老師表示滿意。
透過教師辦公室窗外遮天蔽日的綠樹,即將滿七歲的我看到湛藍天空裡棉花糖一般的雲朵。
好不容易熬到快放學了,金老師送我們出門前還衝著我倆微笑說了一句:“原來你倆也有怕的人,以後看你們的課堂表現了。”
1992年,初夏,一個學年即將結束,學校的合歡樹含苞待放,北方一座大型航天城的家屬區迎來了新一年的分房季。
受到驚嚇的我倆縮成兩小團蝦米,灰溜溜跟著爸媽們出了教學樓。
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