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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乎忘了那個傢伙還在這裡。
段之桃指著樹上喊,嚴詞正色道:&ldo;喂,樹上的那個登徒浪子!我記得你。你最好離瑄瑄遠一點。&rdo;
段之桃還記得他,在鷹背上那個重傷昏迷的少年,還在清爺家養了一個多月的傷。
璟瑄我當然不記得。
回想起來,我們的初遇,其實是早在兩萬年前的一個早上。
彼時,我還在琥珀哥哥的懷中嘻嘻地笑著,他卻剛剛陷入此生的悲劇當中。
並且越陷越深。
壞人 壞人
這個封任堂,徹徹底底是個壞人。
那天傍晚,在後山上,之桃走之前還依依不捨地說過幾天來看我。
我看著一身白衣的他穿過楚曦山的繾綣仙霧,踏著腳下的騰雲向南去了。夕夕估計是餓了,竟然踱過來嚼著我的衣帶,嚇了我一大跳……我狼狽地拽了好一會兒才從它牙縫裡把衣帶搶回來。
封任堂在樹枝上躺著,右手撐著下顎,依然是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瞟了他一眼,嘖嘖,就是個流氓呀。於是瀟灑地一跳,跨上夕夕,頭也不回地直接奔回紫竹閣。
一夜輾轉反側。
想起之桃,我一身雞皮疙瘩,這之桃的感情也來得太突然了些……
想起那個封任堂,一身寶藍色的衣服躺在疊疊翠葉之中,他的笑實在讓人討厭。
但是回想起雪域之君什麼的姻盟。便瞬間覺得一身冷汗。貌似這個事件還真有一點點印象。
某次我躺在甘草塢青府門前那渡頭邊上看書,暖烘烘地曬著太陽,不覺竟然睏意漸起,便把書遮在臉上,安逸地在青草叢中睡了個午覺。
爺爺和瑾瑜背著藥籃子從渡口歸來,見了我就那麼四腳八叉地睡在草叢中,直說我絲毫沒有婉婉仙女的儀態,&ldo;哎喲,我的珠珠,你這般野性,等以後嫁去那雪域深宮寒地的,怎對得起封上君喲……壞了人家血脈呀……&rdo;
瑾瑜也嘖嘖搖頭道:&ldo;家門不幸呀……&rdo;
我跳起來追著瑾瑜要拽他的耳朵,他驚呼著逃跑,採來的草藥撒了一地,爺爺一邊在後邊喊著:&ldo;好生看路!別摔了……&rdo;一邊彎腰撿著地上撒出的藥草……
貌似這是老爺子好幾萬年前定的婚約啊……
可是我不要嫁給那種登徒浪子!
不,就算是嫁給別的登徒浪子!也不要嫁給那個封任堂!
啊,怎麼辦怎麼辦。好想馬上騎著夕夕回甘草塢把老爺子從周公身邊拽過來問個清楚啊!
甚至連臺詞我都想好了。
&ldo;爺爺,璟瑄一生不嫁要留在甘草塢!&rdo;
&ldo;爺爺,我嫁到這麼遠去壞人家血脈,這不好啊……遭天譴的呀。&rdo;
&ldo;爺爺,璟瑄命苦啊,只求一輩子留在爺爺身邊,斟茶,遞水~&rdo;
&ldo;爺爺,嗚嗚嗚嗚……&rdo;
……
我想了各各種種的辦法。直至昏昏睡去。
依稀記得最後想到的是:
求爺爺把瑾瑜代替我嫁過去……
第二天,練劍。
昨晚已經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