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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藥汁一口喝掉,苦得令他乍了乍舌,接著埋頭幹活。
看著兒子這般為了世間長治久安如此不顧身子,常羲無聲一嘆,起身走入寢室,床榻上正沉睡著神農的儲君榆罔。
這孩子進氣多出氣少,一天醒來的時間不足兩刻鐘,說出的話比吞進去的米粒還要少。
看著他凹陷的雙頰,又是幾番心痛。
聽訞愛子心切,當年女娃化為精衛便一病不起,如今她要是還在,知道夫婿故去,兒子沉眠,不知會傷心幾何。
她是不是該慶幸聽訞的先走一步……
&ldo;母妃,您別一直盯著榆罔看,那小子好美人,如今醜成這幅摸樣知道您這般瞅著自己,該羞死愧死的。&rdo;
外間傳來兒子的戲言,常羲出奇地沒有反駁他。
這裡是榆罔的寢宮,少昊卻把自己的衣食住行全搬到了此處,床邊的軟臥就是少昊晚上就寢的地方,殿外一叢梧桐林自四個多月前就不斷有鳳凰來棲。
她如何不知兒子的心思,說是搬到這裡,為的是方便常羲就近照顧他和榆罔,其實他是怕了,失去蚩尤和刑天,一同長大的四個發小如今就剩下他和榆罔了,又怎能不緊張。
時間就在沉默中慢慢流逝,直到日頭偏西,一隻小靈獸化為人形走入寢宮,朝少昊意思意思地施施禮,一個箭步就撲到榆罔床前,回過神才見常羲竟在床邊,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
常羲何曾不懂這般小兒女情長,瞧了瞧快到月神輪值的時辰,於是出了寢宮,去烈山的花園散散步,放放緊繃的心神,等待車駕來接她。
少昊見母妃出了寢宮,突然覺得人家在那裡情話綿綿,自個兒在這裡簡直礙眼得很,便對贔屓謹慎地交代了句&ldo;不許讓她瞧見你&rdo;抽了件長袍也舉步出去。緊接著,所有宮人在少昊的示意下魚貫而出,還不忘體貼地關上宮門。
白袍飄飄,少昊熟門熟路地走過迴廊,似走急了,胸口一悶,不禁彎身撫著胸口悶咳了兩聲。
&ldo;少昊?&rdo;
一聲熟悉的呼喚傳入耳邊,令他不禁含笑,夕陽下,拱廊上,有一刻在心板上的人倚著廊柱正憂心忡忡地瞅向他。
這種歲月靜好,是他以前想也想不來,求也求不來的。
&ldo;沒事。&rdo;
擺了擺手,他舉步往她的方向走去,&ldo;看那些摺子看久了,有些煩悶,於是出來走走。&rdo;
贔屓的存在對峕姬是個秘密,在事成之前他不願讓她知道,於是隨意造了個理由。
峕姬自是信他,沒有多想地點頭,攤開手中的竹簡,無奈地嘟囔道:&ldo;我也在看這東西。好懷念人界的話本,太久沒看了。&rdo;
&ldo;你啊……&rdo;
他一笑,點了點她的額,撩袍坐在她身側,問道:&ldo;如何有何犯難之處麼?&rdo;
帝俊說是讓殷契來幫她,可殷契不諳時務,能幫個鬼,那道詔書說什麼傷愈再返,其實說到底還是讓他留在烈山多幫襯點神農。
旁人聽來好像有些吃虧,不過對他可是大大的便宜,至少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她和榆罔身邊。
峕姬輕笑,&ldo;還好,士農工商百廢待興。&rdo;她只要按照前人的步伐走下去便好,其他的等到兄長康健起來再慢慢壯大便可。
少昊清楚她此刻積極的想法,眼神一暗,吞吞吐吐才道:&ldo;共工和榆罔都躺了那麼久沒有起色,我想,明天去發現榆罔的死牢查查。&rdo;
&ldo;不可以,你不能去。&rdo;峕姬緊張地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