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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東邊的小間。一夜輾轉難眠,第二天鐵定熊貓眼了。
我隔三差五住在莊生家,順帶幫他打理莊稼和蔬菜,如何定苗、如何鋤草、什麼時候施糞什麼時候澆水,幾乎是傾囊傳授給他了。
村裡有一對劉姓老夫妻,似乎也對莊生的地感興趣,經常到他的地邊轉悠,有時還幫幫我們的忙。不知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那老伯伯夫妻倆愛盯著我走神,尤其是那老婆婆,有時嘀嘀咕咕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濟空見我不纏他了,似乎也輕省了許多,有幾次問我:“到哪裡?去做什麼了?”然後,叮囑我要自己小心。
就這樣,我從濟源寺到桃源村,又從桃源村到濟源寺,生活在兩點一線間。
為了感謝我的幫助,莊生說請我喝酒。
村外的小酒家,只有三張桌子,掛著酒幌子,且只有酒沒有菜,我倆坐下,開始稱兄道弟的喝起來。從太陽下山喝到漆黑一片。
我扶著莊生,也可能是他扶著我,總之我倆一路歪斜走進了家門。
我醉了,不過他比我還醉。我聽到他對我說:我得拜你為師,師父,以後我就是你徒弟了。我還有個秘密告訴你,你別跟別人說。
窺探別人的隱私我最拿手了,我豎起耳朵聽著,哪知床上已傳來一陣“呼嚕呼嚕”聲。不管他,我也倒頭睡了。
太陽暖烘烘的,撒進屋內一片金黃的光輝。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醒來日遲遲。
百無聊賴,莊生不知跑哪去了。我慢吞吞的踱出門,見村子裡很多人都在急匆匆朝村東頭趕,肯定是有什麼熱鬧。經常幫忙的劉阿婆正站在莊生家門口,見我出來,似乎想躲。我趕緊拉住她,“婆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怎麼大家都跑去村頭了?”
“琴——公子,那是官府帖了榜文,不知是做什麼。”婆婆望著我,訥訥道。
我得去看看,沒準有什麼熱鬧呢。鬆開手,轉身也跟著三五人一齊走。
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一張榜文貼在牆上,看不清內容,只看見兩個大字:招賢。幾個官兵正揪住一個人理論,仔細一看,那不是莊生?這傢伙幹嘛呢,民不與官鬥,這麼淺顯的理論怎麼都不明白呢?我趕緊撥開人群,擠到最裡邊。還沒等我說話,莊生已看見了我,“官爺,我師父來了,我就是替他揭的榜。”
那抓著莊生的兩個官兵鬆開他,冷眼看向我。
我對此事毫不知情,“嘿嘿”乾笑了兩聲,“官爺——”,正不知說什麼才能讓他們放了莊生,此時莊生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撕下了榜文。
我倆都被帶上了府衙。一路上我把莊生罵得狗血噴頭:不就是太子要找幾個懂得種地的有經驗的老農教他種地,你居然這麼多事的替我揭榜;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與這些紈絝子弟打交道了。這些官僚公子哥們,就是沒事閒的,為了博得點美名,想出這麼個沽名釣譽的主意。種地?好好讀點史書,學點富國強民的本事才是正經,耍什麼花拳秀腿啊。
莊生幾次欲為自己辯解,都被我喝止了。不過,他有一點說的對:就是我現在很無聊,需要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
……
當地縣太爺,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猴瘦猴瘦的老頭,坐在堂上看著我和莊生,眼光在我和他之間來回逡巡。
“你就是揭榜的人?”此人嗓音尖細,聽他說話是對耳朵的考驗。
“回大人,正是我揭的榜,但卻是為我的師父揭的。我的師傅——”莊生轉向我,暗示我說話。
這小子,看他無畏無懼的樣子,很有大將風範嘛。
我偷眼瞧向堂上,那瘦老爺正看我,“大人,我徒弟實在是有些不太懂事,您不要計較,其實,我對稼穡之術也只是粗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