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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刀鋒如子彈般從耳旁迅速滑過，不知何時已經側過身體的無慘對著面前一臉錯愕的三次郎微微一笑，手指伸出對準了三次郎的胸口。

危險！！

察覺到危險的本能令三次郎強行改變了自己的運動軌跡，腰部傳來的劇痛他在此刻都已經無暇顧及，因為那危險的攻擊已經降臨！

彭！

無慘的手指尖端突然炸開，一塊帶著血絲的指骨在空氣中尖嘯著穿透了三次郎的腹部，留下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小型孔洞。

無數粘稠的黑紅血液從他的腹部創口流出。但幸運地是他避過了胸口心臟的要害。

「這是什麼古怪招數！」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三次郎迅速後退與無慘拉開距離，臉上滿是警惕的神色。

兩人的這一合交手非常迅速，無慘身後的巖勝只聽到了幾聲炸響交手就已經結束，唯獨緣一跟上了兩人的節奏。

「他的傷口沒有癒合。」

呼吸之間，原本血肉模糊的手指迅速修復完成，內部的骨頭都再生完畢了。

無慘看著對面還在流血的三次郎眼眉一挑，心中有了猜測。

「莫非……這是個殘次品？」

第11章 11

所謂的鬼就是超越了人，達到了另一個地步的別種類生物，是自然界嶄新的奇蹟。

曾幾何時，還身為人的井隆因為無慘而思考過一個問題。

【如果有這麼一個存在擁有著超越了人的力量，同時他與曾經身為人的時候一樣擁有著堅韌的精神，冷靜的思維還有從容不迫的行事方式。】

【那麼他算是什麼樣的存在？】

對於當時的井隆來說這個命題實在是過於的殘酷和無情。所以他無法忍受自己繼續往下思考，只能用逃避的方式避免了呼之欲出的答案。

在過去六百年後，如果他再度面對同樣的問題，此時的他一定會給出一個非常正確卻又對人來說非常恐怖的答案。

【他是比人還要優秀的存在！】

沒錯，拋開一切人類的主觀想法單純的從自然角度來看，鬼就是凌駕於人之上的，全新的【食物鏈頂端】。

在大自然當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憑藉著強大的頭腦站在了食物鏈頂端的人類自然有資格對任何居於其下的生物發出「蔑視」，但他們如果發現還有著這麼一個凌駕於自己之上並以他們為食的存在時他們會怎麼樣？

當然是互相廝殺了。

什麼恩怨情仇，愛恨情意都不過只是這場爭鬥廝殺中的渺小插曲。當鬼舞辻無慘變成鬼，成為凌駕於人之上的食物鏈頂端者的那一個瞬間，他與人之間就註定了難以共存的命運。

也難怪原本的鬼舞辻無慘會發出「你們不應該為你們所遭遇的不幸感到憤怒，而是應該為逃過一劫而慶幸」的傲慢宣言，以人類的視角來看，無慘就是異物，是怪物，是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

但是說句難聽的話……孩童會把踩死的螞蟻當做生命嗎？

當然不會，他甚至不會意識到這是個什麼樣的行為，沒有什麼理由可言。

原本的鬼舞辻無慘就是如此看待「人」的，所以他不會尊重他人的生命，也根本不會遵循人的倫理道德觀。

他是隻鬼，為什麼要去思考人的事情？

哪怕他是人變成的。

這是無論怎麼用語言和思想去描繪都無法打破的隔閡，鬼舞辻無慘在變成鬼的那一個瞬間就不再是『人』，而是單純地名為『鬼』的非人異族。

這是現在的無慘與原本無慘的共同點，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當做人，而是把自己從人的圈子裡單獨圈出來，以一種有別於人又非常嶄新的俯視視角來看到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