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掄著拳頭一拳接著一拳捶了下去。
我身體裡始終有一股暴戾的氣息，我不知道怎麼的，一旦開始打架，我體內就好像有一頭瘋狂的野獸要出籠了。
四個人已經倒地不起了，站著的男人慫了，我走了過去，他轉身就要跑，我追了過去，一腳悶響，我踢中了男人的背脊，他滾倒在地上。
“大哥，大.......”
我騎在男人身上，他伸著擋著，但我的拳頭的力量不是他能阻擋的，我腦子裡有了瘋狂的想法，那個雨夜裡的一切又浮現在腦子裡。
我就是這麼按著那人，拳頭都已經血肉模糊了，直到那人不動了，我還在瘋狂捶打。
“別打了。”
李肖喊了起來，我清醒過來，頓時一股懼意爬上心頭，眼前的男人已經眼眶出血，鼻血牙齒都被我打掉了。
我兩隻手已經破了，我站起身來，拿出一根菸點燃，隨後走向了李肖，她顫抖著捂著嘴巴哭著：
“教訓夠了麼？”
李肖流著淚點頭，我看了她一眼，走過去抱起了陸萱萱：
“天都KtV那邊，你還欠著八萬，本來昨晚洛哥就讓我今天把你帶過去的。我可以幫你一次，把欠著的八萬還了。這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找她。”
李肖哆嗦著點頭，我看著奄奄一息的幾個人：
“我勸過你們的，你們和她的賬，你們自己看著辦。”
我走了起來，李肖哭喊了起來，我不知道她要借那麼多錢幹嘛。
我或許該早點動手的，但這一切與我無關。
隨後我一路抱著陸萱萱走了快兩公里，我回到了商鋪裡，好在沒什麼問題。
在號子裡，我和不少人學了些打架的招數，都很實用，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學，或許是害怕，又或許是出來後，想做點什麼。
我把陸萱萱放在了床上，給她蓋上了毛毯，隨後我和旁邊的老闆借了一個軟墊，躺在一塊材料紙箱上睡著了。
一陣涼意，我聽到了嘎吱聲，我醒了過來，外面天色陰沉，一看才6點多。
“我怎麼睡在這？頭疼死了。”
“你昨晚喝多了，醉倒了。”
我走了過去，我猶豫了，這件事我最終決定不告訴陸萱萱。
陸萱萱奇怪地看著我：
“怎麼是你呀？”
我只是笑笑：
“你朋友好像有急事，走了一直沒回來，我就把你帶過來這邊了。”
“怎麼可能，李肖和我是發小。”
陸萱萱拿著手機，然後打電話，打不通，我拿了一瓶水遞給陸萱萱，她撇著嘴，不高興地低著頭。
我笑了，點了一根菸，她捏著鼻子扇了起來，我走了出去。
“謝謝......你啊。”
“不用，你酒量那麼差，以後不要隨便和人喝酒。”
之後我才知道，陸萱萱前天晚上去天都KtV，是因為打遊戲認識的朋友，而她本來是要來找李肖的，但李肖有事，她才和她們去玩。
昨天陸萱萱本來都開車開到一半了，李肖喊她過去。
兩人本就是小學時的好閨蜜，陸萱萱才折返回來，所以那麼晚才到。
我聽完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陸萱萱看著我，靦腆的走了過來：
“謝謝你啊，我請你吃早餐，你人挺好的，不像是那種人。”
“快點回去吧。”
陸萱萱盯著我手上的傷：
“幹你們這個的，是不是經常這樣啊？”
“不是，我只是在酒店鍋爐房裡上班的，手不小心搬東西傷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