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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嶽驍身子向前傾去，頭靠近了凌珣的臉側。凌珣一愣，本能地向後躲去，躲到一半看見嶽驍那深邃的眼睛時頓了頓，僵直著身子沒有動。
兩人就這麼近距離的對望著，心不安且劇烈的跳動。嶽驍暗罵自己一時衝動做了這麼一個動作，害的現在兩人都下不來臺。凌珣則後悔剛才為什麼躲到一半不躲了，弄得倆人保持著這麼尷尬的姿勢。
就在這氣氛逐漸曖昧，大冷天裡倆人都緊張的冒汗尖時，書房門被推開，惠王優雅地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ldo;小哥兒倆又躲在屋裡溫習功課呢，外面下雪了，很漂亮。&rdo;惠王還在外間，走進裡間時凌珣和嶽驍已經分開了，只是臉上都還帶著不自然的紅色。
&ldo;見過王爺。&rdo;嶽驍和凌珣起身給惠王請了個安，惠王擺擺手，上前順勢摟著凌珣的肩膀，親切道：&ldo;不是說過了嗎？你們都是懷禮的同窗，跟著他喊哥哥便是。&rdo;說完又對嶽驍道：&ldo;嶽驍身上還有傷，快快坐下吧。&rdo;
嶽驍緊盯著朱懷德摟著凌珣肩膀的那隻手，不客氣的坐下。
凌珣則是不習慣與外人這般親密，讓了個身，微笑著對朱懷德道：&ldo;王爺說笑了，君臣之禮不可廢，我們怎敢與王爺稱兄道弟，壞了祖宗禮法？&rdo;
朱懷德只是溫文一笑，不再提此事，看到桌上擺著一本《春秋》，便道：&ldo;還有兩年就科考了，四書五經習得如何？&rdo;
凌珣一笑，有些拘謹道：&ldo;還行，比上不足比下有餘。&rdo;嶽驍看了凌珣一眼，沒說話。
朱懷德則是滿臉驚訝的看著凌珣，說：&ldo;比上不足不下有餘？本王可是聽公孫夫子說過了，你可是他這麼多年來教過的最聰慧的學生。而且，懷禮也常說，兩年後的科考，定是小珣得頭名狀元。在本王看來，懷禮並沒有誇大其詞。&rdo;
&ldo;王爺謬讚了。&rdo;凌珣又是微微一揖，臉上不卑不亢，淡然道：&ldo;天下學子何其多，凌珣不過是其中一個。正所謂一山高還有一山高，凌珣從來不是最出挑的那一個。狀元之名，小小凌珣真的擔不起。&rdo;
嶽驍微微抿著嘴角，手指輕點著椅子上的扶手，看著凌珣滿眼深思。
朱懷德微眯的眼神泛著幽光，頗有意味的對凌珣道：&ldo;小珣，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或許將來在朝堂上，你會比凌大人更有成就。&rdo;
凌珣淡然的笑笑，沒有因為得到王爺的賞識和誇讚就露出自得或是驕傲的神情，真真是榮辱不驚的姿態。
朱懷德滿意的笑笑，眼中儘是欣賞。小小年紀，便會隱其鋒芒不驕不躁，應答如流卻又讓人挑不出他的一點錯處，內斂沉穩，當真是個人才。便是衝著他這一點，朱懷德也要把他招入幕中。若是將來來一個日久生情，便是最好不過了。
&ldo;好了，天色不早了，本王也要回去處理公務。小珣要隨本王一起走嗎？&rdo;朱懷德收起了自己那點小心思，笑吟吟的問。
&ldo;謝王爺好意，只是來時便答應了嬸嬸要留下用晚膳，凌珣不能言而無信。&rdo;
朱懷德只是挑挑眉，掃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嶽驍，便道：&ldo;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強了。嶽驍好好保重，告辭。&rdo;
&ldo;恭送王爺。&rdo;嶽驍站起來，和凌珣一起把人送走了。
躬身低頭好一會，等人完全走出了院子，凌珣才偷偷抬起頭，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院子外面，才轉身對嶽驍&ldo;撲哧&rdo;一笑，眼中滿是狡黠。
&ldo;怎麼樣？我表現還行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