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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思從星期四下午到現在還沒有來看過信。他算算波佛特的回信也該到達了。
他開啟了修繕店的兩套門鎖裝置。見郵遞員從投信口送來的信都躺在地板上,最上面是一封他不認識筆跡的信。信封左上角的回函地址:麥克尼爾聯邦監獄。
凱思從地上拾起信,卻聽見信裡有輕微的簌簌聲。那信封軟耷耷的,象個枕頭。他匆匆走到辦公桌前,開啟了頭上的燈,撕開信,從信中灑落下幾百片碎紙來。
他奇怪地用手指頭蘸起一片看看,認出是用原子筆拼寫的字。波佛特的回信顯然是給撕碎珍妮弗給償爾的信的那個人撕碎的。他腦子裡立刻回想起珍妮弗剛才說的話:說不定是你那位冠斯特先生撕的,你幹嗎不問他去?
凱思又看了一眼空信封。信封背面是麥克尼爾監獄的什麼負責人蓋的紅色印戳。把信蒸開的傢伙手腳倒做得挺乾淨!
他望著大門上那兩道絲毫沒起作用的鎖,只得搖頭嘆息。
15 無煙的火
大衛&iddot;卡麥可自從搬到夕照溪衚衕666號以後,每在晚上都是十點以前上術,一上床幾乎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但是這天到凌晨三點鐘,他卻突然感到口渴得很厲害。他醒了。
大衛一撂被子,摸著黑走出漆黑的梳洗間,來到樓梯上的浴室。他開啟盥洗盆的燈,喝了兩大杯涼水,然後關掉燈。他走出浴室,站了一會兒,想讓眼睛適應黑暗。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從樓梯口的窗戶射進來一點暗淡的紅光。
難道是透過雲層看見了紐約城的燈光了麼?但他想起曼哈頓在南邊三十英里以外,而這扇窗戶卻朝著正西方!他想明白個究竟,便向前走了幾步望了出去。
這一望把他嚇了一跳,一片明亮的紅光是從樓下的外凸窗裡射了出來。大衛緊張地預感到如果溫室失了火,火苗馬上就會竄上樓梯間,把他困在樓上的。
他匆匆忙忙往樓下跑。整個一樓一片黑暗,他跑到樓梯下停了腳步,提心弔膽地望著周圍。
他清楚記得睡覺之前給垂枝無花果樹澆過水,而且讓溫室的門大敞著。要是那屋失了火,火光應該映到大廳裡,但是他卻一點火光也看不到。大衛聽了聽,沒聽見火燒的嘩剝聲,也沒有煙味兒。他轉身從樓梯下的窗戶看出去。
他感到吃驚,那紅光還在六角形屋子外面發亮。是一種穩定不動的紅光,象爐裡快熄滅的煤炭。
這時一隻小鳥從樹林裡飛了出來,掠過了公路,筆直向著帶鉛條的窗戶衝去,到最後一秒鐘才恐怖地大叫一聲轉身飛走。可是那鳥飛開不遠又轉過身,翅膀上映著紅光,往屋子撲來。就這樣它按這短短的弧線飛來飛去,好象給關在了一個看不見的籠子裡。然後它又忽然收起雙翅往外凸窗下直撲過去。
大衛想看到它的命運。但是突然之間,六角屋外的猩紅的光暗淡了,消失了。
他爬上樓,走進梳洗間,赤腳穿上一雙便鞋出門去察看。深夜的氣候出乎意外的凜冽,帶露的細草濡濕了他睡衣的邊沿。但是借著樓梯頂上射出的燈光還能看得見東西。
大衛走到外凸窗前,從六形角窗玻璃望進去,暖室空空如也,一片漆黑。但是,當大衛斜望過去的時候卻看見滑動門已經緊緊閉上。然後他低頭找去,看見了那鳥,左側臥地躺在新長出的草上。他用手輕輕拈起了它。它雙翼緊貼著身子,嘴甲邊有一小滴血,摸摸它的身軀已經完全冰涼。大衛簡直難以置信剛才還見它活著,怎麼可能在轉瞬之間就失去了全部體溫?
他把鳥兒拿到廚房,扔進了垃圾桶。在廚房盥洗槽洗了手,然後讓燈開著,沿大廳往角六形屋子走去。他伸手去摸把手,想開啟滑動門,卻見一道微弱的紅光照在手上。
他感到奇怪,動了動手,觀察著在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