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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道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他卻顧不上擦拭。此刻,他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馬上飛到醫院,讓白敬安少受一點痛苦。
林慧蘭則在一旁安慰著柳青言:“青言,別太擔心,會沒事的,醫院的醫生肯定有辦法。”可她自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內心也是極度擔憂。
到了鎮上的醫院,白逸飛率先跳下車,那動作帶著幾分慌亂與急切,差點因腳下不穩而摔倒。他顧不上站穩腳跟,拔腿就往醫院裡衝,一路高喊著:“醫生!醫生!快來人啊!”聲音在醫院的走廊裡迴盪,驚得旁人紛紛側目。
醫院的大廳里人來人往,有抱著孩子哭鬧的家長,有相互攙扶的老人,還有行色匆匆的醫護人員。白逸飛的呼喊聲瞬間打破了這裡原有的嘈雜,人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他頭髮凌亂,汗水溼透了衣衫,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無助,徑直朝著掛號處奔去,途中差點撞上一個正推著輪椅的護工。那護工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白逸飛卻仿若未聞,此刻他滿心都只有受傷的白敬安。
掛號處的護士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準備掛號所需的東西。白逸飛的雙手緊緊撐在櫃檯上,身體前傾,語速極快地說道:“護士,快給我掛個號,孩子燙傷了,傷得很重!”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眶泛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滴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護士一邊安慰著“彆著急,彆著急”,一邊迅速操作著電腦,遞給他掛號單。
拿到掛號單後,白逸飛又轉身朝著急診室狂奔。一路上,他撞倒了一個放在牆角的拖把,拖把“哐當”一聲倒地,他也來不及停下扶正。急診室門口圍坐著幾個等待看病的病人,他衝過去,急切地說道:“麻煩讓一讓,我孩子燙傷了,要先進去!”眾人見狀,分別起身讓路,眼中滿日前,他滿心都只有受傷的白敬安。
白逸飛衝進急診室,裡面的醫生和護士正在忙碌地處理著其他病人。他幾步跨到一位醫生面前,雙手抓住醫生的白大褂,近乎哀求地喊道:“醫生,求您了,快看看我的孩子,他剛被燙傷,疼得不行了!”醫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愣了一下,隨即鎮定下來,說道:“先把孩子抱過來,別慌。”
與此同時,柳青言抱著白敬安,在大嫂林慧蘭的扶持下,艱難地走進醫院。柳青言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眼神空洞而絕望,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白敬安的哭聲已經有些沙啞,卻依舊撕心裂肺,小小的身體在柳青言懷裡不停地顫抖,他的小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著,試圖抓住些什麼來緩解疼痛。林慧蘭則在一旁不停地安慰著柳青言,可她自己的聲音也帶著哭腔,顯得那麼無力。
她們好不容易來到急診室,白逸飛見狀,立刻上前幫忙接過白敬安,輕輕地放在急診室的病床上。醫生和護士迅速圍攏過來,戴上手套,準備檢查傷口。白敬安一碰到病床,哭得更厲害了,他的雙腿不停地蹬踹著,抗拒著這陌生又疼痛的環境。柳青言見狀,撲到床邊,雙手握住白敬安的小手,不停地親吻著,嘴裡唸叨著:“敬安不怕,媽媽在這兒,媽媽在這兒……”淚水不停地滴落在白敬安的手上,與他的淚水交融在一起。
醫生仔細地檢視了白敬安的傷勢,眉頭越皺越緊,眼神愈發凝重。他先用鑷子輕輕夾起一塊浸了生理鹽水的紗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汙漬,每一個動作都儘量輕柔,生怕弄疼孩子。白敬安卻還是疼得渾身抽搐,哭聲震得人耳膜生疼。柳青言心疼得肝腸寸斷,幾次想要伸手阻止醫生,都被林慧蘭和白逸飛拉住,他們知道醫生是在做必要的處理。
清理完傷口,醫生直起身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他們說道:“這孩子燙傷太嚴重了,我們這裡的醫療條件有限,處理不了,趕緊轉去縣裡邊的南關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