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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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可後面幾年裡,我們都長成大人了,你居然還像少時一樣不講男女大防。故意在我身上蹭來蹭去,把我撩撥的氣血翻湧還笑的一派天真。”
說到這,他一骨碌坐起身,羞憤難耐地指責我:
“李望舒,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缺德啊!那段日子,每次白日裡被你佔了便宜,我夜裡都燥熱的睡不著。晚上盡是亂七八糟的夢,第二天一早還得去洗褻褲!”
原來李瑤光那段時間,每天早上都是洗完了褲子,才過來叫我起床,哈哈哈難怪他天天臉色那麼臭。
我沒心沒肺慣了,所以實在沒忍住,嗤的笑出來聲,但笑著笑著我就把胳膊擋在眼前,顫抖著抽噎了起來。
真可悲啊,明明此時我們緊緊相擁,但我從未感覺我們相隔的如此之遠...
“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就是你送我回敕勒的時候,信守了與你們漢人的盟約,沒有直接把你強虜回來。我簡直蠢的透頂,漢人們慣會操縱人心、出爾反爾,但我居然信了你們魏國的邪,早知道結果都是你恨我入骨,我何苦捨近求遠,替你們魏軍賣命。”
李瑤光拉著我坐起來,從後面環住我,然後拿了汗巾給我擦眼淚,邊擦邊和我講:
“那天在中敕邊境上,我怕我會戰死在柔然,有些話就再也沒機會和你說,就鼓起勇氣同你坦白我的心意,可你卻回我,你把我當做兄弟。
我當時心裡難受的快死了,你居然還拽文弄墨卻文理不通的說了一堆,命我不許攪合在兩邊的戰事裡...後來我琢磨很久,只能是你礙於我倆地位懸殊,於是我回了敕勒就著手招兵控權事宜....”
我搖了搖頭打斷他:“莫羅渾,你又錯了,你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不是這個。”
他不解,柔聲問我:“不是這個,那是什麼?”
我摸到了他脫下來的衣衫,手上寒光一閃:
“是你沒看好自己的刀!”
我摸到了他的佩刀,又狠又準的朝他胸口捅去。他沒有防備,刀尖直接沒入他胸口半寸有餘,他悶哼一聲,吃痛的抵住我的手,然後一把連人帶刀地推開了我。只差一點點,我就能刺進他的心臟,只差一點點我就能手刃仇人!
我與李瑤光之間的血海深仇,不是他同我敘一兩句舊,回憶一下少時情誼就能一筆勾銷的,我從來就不是會被昔日情分蒙了眼、會被感情羈絆住理智的痴蠢女子。
宋溫寧話本子裡說的一點不假,血債只能用血償,我李望舒要的是他的狗命!
我接著近身補刀,被他側躲開只劃傷了他胳膊,殷紅的血順著他小臂汩汩湧下。
“奶奶的,再來!”他上半身全是血,卻硬生生徒手接下了第三刀。我扎穿了他的右掌心,疼得他冷汗直冒,但我的雙手也被他敏捷地制住了。
溫安表兄曾經教過我,刺殺必須三刀斃命,昔日荊軻刺秦王,三刀未能斃命,便錯失良機、慘死殿前。而我三刀都沒殺了這狗日的,也是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我自知已經殺不了他,便咬牙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把刀刃往下按,好讓他多吃點苦頭,滑膩膩的血從他掌心湧出,淌的我滿手都是。
而他卻笑意冰冷,眉頭都不皺一下,面不改色的攥住我的手腕和我較力,緩緩地把刀子從他掌心拔了出來,然後頂著我的手勁把刀一寸寸舉到自己面前。他低頭用齒咬住刀刃,左手微微用力,痛的我攥刀的手卸了幾分勁。
我手裡的刀子被他叼出,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的眼睛,眼底流露出野獸戲弄獵物的冷靜。
李瑤光袒露著上半身,嘴裡銜著染血的刀,鮮豔的血跡和猙獰的傷口在他精壯的軀體上增添了幾分頭狼嗜血的氣息。他扭頭吐掉刀,接著一腳把紮了他三刀的兇器踢得老遠,語氣輕鬆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