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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扇極其寬大的視窗,沒有窗扇,只有一層薄薄的紗幔遮擋。皎潔的月光透過紗幔灑在他臉上,鬱子珩瞧見,他雙頰上才浮上來沒多久的紅暈已褪了個乾淨,蒼白更甚初見。
發了一陣呆,被闕祤翻身弄出的聲音打斷,鬱子珩捏了捏眉心,走到桌邊去摸了摸茶壺。
壺身還是溫熱的,應該是那些婢子離開前才換過的。鬱子珩取過杯子倒了一杯水,又折回到床邊坐下,拍了拍闕祤的手臂,輕聲喚道:&ldo;闕祤,醒醒。&rdo;
闕祤根本分不出精力來理他。
鬱子珩只好又湊近了些,將人直接給拉了起來,&ldo;醒醒,把溫水喝了,你會舒服些。&rdo;
闕祤緊閉著眼睛,隨他怎麼叫也沒反應。
&ldo;讓我伺候你,你可真是榮幸。&rdo;鬱子珩咬牙嘀咕著,從他身前挪到身後,讓他靠在自己胸前,強行把那一杯溫水給灌了進去。
闕祤咳了幾聲,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fèng,掃了鬱子珩一眼就又閉上了,身體朝旁邊滑去,再次蜷成一團。
&ldo;還疼麼?&rdo;鬱子珩忍不住問了一句。
闕祤似乎輕輕&ldo;嗯&rdo;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又痛得厲害了。
鬱子珩搖了搖頭,揚手把水杯朝桌上丟去。
杯子打著旋飛回水壺邊上,發出低低的碰撞聲,卻沒有歪倒。
&ldo;難得碰上我發善心的時候,你就好好感激我吧。&rdo;明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進不了闕祤的耳朵,鬱子珩還是如此說道。他將闕祤身上的被子向下拉了拉,拿開那抵在胃部的骨節分明青筋必現的手,在他重新按上去之前將自己的手放上去,用了內力幫他一下一下小心地按揉。
這帶著點熱度又力道適中地按揉很快見了效,闕祤起初還扒著他的手,沒過多久兩隻手就服帖地垂了下去,皺起的眉頭也一點點舒展開來,不下一盞茶時分,呼吸也綿長起來,終於是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又多幫他按了一陣,鬱子珩才收回手,把被子重新拉上來,一個人出了門。
清風,白月,鳴蟲,夜色正好。
可惜鬱子珩沒心情欣賞這些,他沉默地看了一陣遠近的山石樹木湖泊亭閣,雙拳一點一點握起,終是忍不得,縱身從聽雨閣上一躍而起,運輕功鷹隼一樣疾掠了出去。
鬼魅一般奔了一大圈,胸中積滯的鬱氣才總算驅散了些,他輕飄飄地停在鏡水湖的湖心涼亭上,竟沒驚動半個來回巡視的教中弟子。
此處正對著闕祤的聽雨閣側身,雖有些距離卻不算太遠,加上涼亭建得也高,以鬱子珩的目力,站在這上頭竟能看到那紗幔後的人隱約的輪廓。
若是房裡點著燈,是不是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了?
鬱子珩在亭簷上坐了下來,輕嘆道:&ldo;闕祤,你許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千萬別讓我失望啊。&rdo;
☆、救命之恩
&ldo;小子,別睡了,起來把藥喝了。&rdo;
迷迷糊糊地,這聲音傳進耳朵裡,有些上了年紀的滄桑味道,又滿含慈祥。闕祤費力地掀開眼皮,半天才看清楚床邊坐著的老人,啞著嗓子道:&ldo;陳叔,您這麼早就過來了……&rdo;
&ldo;早什麼早,你看看外邊日頭都多大了?&rdo;陳叔掀開他的被子,從床頭的矮櫃上端過一碗深褐色的汁液,&ldo;把這喝了。&rdo;
&ldo;那是什……&rdo;他坐起一半,就感覺頭疼得快要裂開,抽了口氣,下邊的話沒說出來。
陳叔搖了搖頭,眼裡又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