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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一眼,眉頭蹙了起來。
&ldo;子珩,鬱子珩!&rdo;闕祤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手中暗含內力。
鬱子珩體內亂竄的內息被這不打一聲招呼便闖進來力道一撞,立刻帶來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他也因此回了神,忙引著內息回歸丹田。喉間泛起陣陣血腥氣,被鬱子珩強行壓了回去,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險些因為蘭修筠那一句話便走火入魔。
鬱書翰想抬起手摸摸兒子的臉,可只抬到一半手便又垂了下去,他只好無奈又苦澀地笑了一笑,道:&ldo;子珩,別聽你義父胡說,爹這病由來已久,就算是靈丹妙藥,此時送到我面前也是無濟於事。縱然你們帶了雪山靈芝回來也是救不了我的,你不必覺得愧疚,只要你好好的,爹就放心了。&rdo;
鬱子珩託著他的手貼在自己頰邊,感受著來自父親的疼愛,&ldo;爹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會這樣?&rdo;
蘭修筠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去。
鬱書翰的拇指在鬱子珩臉上摩挲了幾下,看向自己無知無覺的雙腿,&ldo;自打經脈受損,這兩條腿廢了之後,便一日不如一日了。&rdo;
鬱子珩一手放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幫他輕輕按摩,明知這是徒勞的,卻還想盼一個奇蹟。
&ldo;經脈為何會受損?&rdo;他問。
鬱書翰沒答話。
好一會兒都沉默不語的蘭修筠肩頭忽而動了一下,他微微側過頭,滿眼苦澀地看向鬱書翰,對上的卻依舊是他永遠都波瀾不驚的雙眸。
‐‐就好像這個人從來不懂何謂喜怒。
他總是安靜的,溫和的,包容的,承受再多痛苦也不曾抱怨一句,只是那樣平靜地接受了。面對自己曾經給他的諸多傷害,他從未埋怨責備過半個字;可自己捧到他面前的一顆真心,他卻也從沒正眼瞧過。
彷彿於他而言,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是真正重要一樣。
蘭修筠心頭空落落的,莫名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過得真是索然無味。他的視線自鬱書翰臉上移開,落到鬱子珩正在給父親按摩的手上,一記眼刀掃過,簡直想把那隻手給剁下來。
&ldo;爹?&rdo;看出鬱書翰並不想說這個,鬱子珩卻堅持追問,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個字,居然就被他生生喚出了不依不饒的意思來。
鬱書翰把手從他掌心抽出,想拉一拉身上蓋著的薄毯,才觸到毯邊,便有人幫了他‐‐蘭修筠、鬱子珩與闕祤同時。他只得洩氣地閉了閉眼,嘗試著直起身子。
闕祤不知道他這一身傷病是怎麼回事,不敢讓他自己用力,忙小心地扶著他半躺回藤椅裡。
鬱書翰疲憊地笑了下,對他道:&ldo;辛苦你了。&rdo;
闕祤正要說什麼,蘭修筠已經站起來,彎腰作勢要將藤椅裡的人抱起,&ldo;書翰,你得休息了,我們走。&rdo;
鬱子珩伸臂將二人隔開,&ldo;義父,我不是當年那個不頂用的毛頭小子了,不能讓你再一次將我爹帶走。&rdo;
&ldo;讓開!&rdo;蘭修筠低吼。
鬱書翰嘆氣道:&ldo;修筠,你還執著什麼呢,你心裡明明早已清楚,我們走不了,也走不遠了。&rdo;
&ldo;書翰!&rdo;
&ldo;我都明白,你其實早有離開此地換一處避風頭的想法,只是我的情況惡化得太厲害,將你給拖住了。&rdo;鬱書翰嘆了口氣,&ldo;不過今日你見了子珩,心中怕已動了和我一起死在這裡的念頭了吧?&rdo;
不然二十年來在我身旁不肯移開寸步的人,怎會將我一人放在一邊去和別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