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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端起盆來便將那菜湯喝了乾淨。
經歷了剛才的事兒，他算是徹底看開了，死也要當個飽死鬼。
“你是說，你也經歷過這種狀態？”吳卻抹了一把嘴，冷冷的問道。
“你這孩子，為師還能騙你不成。”洪磊收拾著桌子，篤定地回覆道
“一大半的補夢人都經歷過，只不過你累積得比較快而已，好徒兒，我和你說啊，你師哥發起癲來才嚇人哩，那模樣，別提.......”
“你最多累積到百分之幾？”吳卻打斷了他的碎念，繼續問道。
“百分之30…”
“這不重要，好徒兒，我和你說啊，你師哥發起癲來才嚇人哩，那模樣...”
“老登，拿根菸抽抽。”吳卻一屁股坐到檀木椅子上，隨口命令了起來。
“好嘞，吳公子，老奴幫您點上。”洪磊倒是也不計較，將對特殊人群的關懷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拿出兩根菸放在嘴邊一齊點燃，隨即給吳卻塞了一根。
一口濃厚的煙霧從吳卻嘴裡吐出，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暈眩感，吳卻感覺自己的魂兒都跟著那縷青煙飛走了似的，軟綿綿地癱在了椅子上。
“合著你小子沒抽過煙啊。”洪磊看著他醉煙的樣子，趕忙伸手要去奪，卻被吳卻一把開啟。
“讓我抽吧，師傅。”
“說不準哪天，我連你都不認得了。”吳卻笑著，又狠狠抽了一口。
這發狂值累積又是另一種感覺，就像自己和另一個人同時被綁在轉盤上，指標指到誰，誰就能暫時控制一會兒身體，非常童趣。
師傅說大家都會經歷的時候，他的心裡甚至還燃起了一股渺茫的希望。
現在看來，自己腦子不正常，竟也在奢求大家腦子都不正常，真是可笑。
短短的半天便被確診了兩項嚴重精神疾病，將吳卻剛剛重塑的精神世界又擊垮了一半。
哪怕這兩種病的病根子是一樣的，吳卻都勉強可以接受，但他心裡清楚事實並非如此。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其一是完全被精神替代，本體進入腦中房間，其二是部份被精神替代，但本體還能以第三人稱視角觀察自己被替代後的行徑。
所以，吳卻搞不懂自己腦子裡的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他也不敢去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