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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用手肘給他一記;「你魂都丟哪兒去了。」
劉松子搖搖頭:「你不懂。」
他放下手裡的活兒:「我先端水過去伺候宗長, 你慢慢打理這個池子吧, 不過……」劉松子一頓,冬月瞪他。
「不過什麼,有話直說。」
劉松子道:「我琢磨小鮫今後應該不會在蓮池裡睡了, 到時候咱們也不用那麼辛苦的每日打掃。」
冬月:「那小鮫睡哪?」
劉松子邊走邊回:「自然是宗長的枕側。」
忠心的小僕端著水侯在門外, 聽到宗長開口,才輕手輕腳地將水盆送入。
溥淵靜坐於桌前,手裡拿著一卷竹簡, 還未束髮, 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秋日的晨光落在窗外, 幾縷悄然溜了進來, 靜靜的傾瀉宗長的發上。
此刻的宗長凝神執筆在竹簡上落字,眉宇之間洩露著幾分罕見慵懶舒倦。
小僕無意窺到一眼, 神思便要晃呆了。
他跟在宗長身邊伺候數年,縱使宗長帶病時, 也都儼然一副威嚴冷肅之姿, 何時有過如此……如此……
霎時之間小僕難以用言語表露, 他將水盆放好,洗漱用具都是雙人份的。
劉松子低聲:「宗長,可還有吩咐。」
溥淵從竹簡上抬眸,深邃的黑瞳先注視了一眼屏風後床榻的方向,隨即才下吩咐,讓小僕叫李管事一刻鐘後在書閣等。
又道:「你在門外,若小……」微頓,「小鮫醒了,你就伺候好他。」
僕瞳孔晃了晃,很快領了話去門外。
一夜未眠的僕本就精神不濟,後院那一片林中已經盛開的桂花發散著陣陣花香,更燻得他兩眼無神。前幾日火房的怪老頭讓他去摘了整整兩筐的桂花,說要做桂花糕讓小鮫嘗嘗。
也不知今日有沒有做。
僕出神之際,緊閉的房門開啟。
小鮫赤著一雙白足站在門後,烏順如綢緞的頭髮垂至腳踝,他微微一走,發端便輕輕搖晃,每根頭髮絲兒輕擺的弧度彷彿都是和他們不同的。
僕低頭看到那圓潤可愛的腳趾頭一眼,又抬頭。
小鮫側著藍眸:「阿淵?」
劉松子道:「宗長已經去了書閣,與李管事有事情商量。」
鮫衣衫不整,薄薄的掛在肩上,遮不住什麼皮肉,露出的細白手腕還印有一圈未消的痕跡,一根根的,可像指痕。
僕道:「怪老頭今日要做桂花糕,要不要去嘗嘗?」
小鮫抿唇,眼睛笑得如同兩道彎月。
「吃。」
劉松子領著他:「先將鞋襪穿好,再過去吧。」
他正要去找鞋襪,門外忽然立了一抹身影。劉松子哽著嗓:「宗長。」
年輕的宗長去而復返,直接走向那隻小鮫。
溥淵:「鞋呢。」
劉松子:「在、在……」
他話還沒說清楚,已經看到宗長拿起床尾擺的一雙新鞋。
劉松子跑到門外,悄悄朝裡頭探了一眼,只見他們宗長拿起鞋子讓小鮫乖乖穿好。
「阿淵?」小鮫望著眼前的宗長,好像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溥淵道:「最近不太安靜,若悶在院子裡頭逛逛。」
宗苑雖然不小,可對於一隻海里來的鮫而言,只是一方很小很小的地方。
宗長言辭並未太多,好像回來只是看著小鮫換好鞋,又說了那麼一句話。
宗長離開後,起了一陣秋風,帶進漂浮了滿院的桂花香。小鮫想起僕說的桂花糕,輕快地往火房的方向走。
怪老頭看到門外的人,一招手,小鮫就跟進去了。
他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