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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內陷入了短暫的騷亂,男人d這時候開始上前指責男人a,這男人d本是身為記錄員的男人c在星城的好友,他性子向來火爆,原本在雨還未下大的時候便主張先在不遠處找個避雨的去處,男人a不聽,現在迷失了方向,他便將這一切怪到男人a的頭上。
字跡到這裡有些模糊,只依稀能分辨出後來男人d在不顧男人a勸阻出去摘野果的情況下消失在了迷霧中。
對於這件事,男人c是這麼寫的:「我本以為會再也見不到了他了,嚮導說現在霧越來越大,如果為找他四處亂走恐怕會導致我們直接再也無法回到原先的那條小路,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失蹤了,我們居然不去找他麼?很遺憾,我們再次吵了起來。」
從男人c的記錄中可以看出男人a是一個對於自己的判斷極其自信的人,他始終覺得迷霧中不能久留,並且堅信自己能夠帶領大家走會原來的路,當時科考隊的其他成員因為看見他在來時從容的表現,都認為他是一個靠得住的人,就算男人c極力反對,認為不應該就這樣拋下男人d不管,但耐不住人類不願冒險的本性,還是選擇跟著男人a。
「我不能有事,」女人e說:「我的oga懷了孕,還在外面等著我呢,他是嚮導,是我們之中對環境最為熟悉的人。我們現在除了相信他,別無選擇。」
一行人就這樣在迷霧中向前走著,路上偶有怪物襲擊,都是男人a出手保這一行人的安全。
「他是什麼時候察覺自己錯了的呢?我其實也不清楚,大概早就知道了吧,但礙於面子,也怕我們不給工錢,他不說,直到有天,在迷霧中,遠遠地,我們望見了一個體型巨大的怪物,那明顯不該是中外層的地界該有的生物,我們質問出口,他才承認——我們其實越走越深,他本想帶著隊伍往外逃,但不知為什麼,迷霧中好像沒有歸路。」
這次爭吵後的大家顯然已經失去了對於男人a的信任,女人b建議大家躲在不遠處的一個樹洞裡,等待迷霧的散去。
女人b原是星城的植物學家,這次的行動在她看來收穫頗豐,她發現在禁地內部,越往裡走,稀有植株出現的機率越大,她甚至在這裡望見了早些年已然滅絕了植物,這讓她興奮極了,她也是為數不多在那時還保持著樂觀的人。
於是在女人b的建議下,一行人躲到了那顆參天大樹的樹洞中,約摸三天過去,終於,迷霧散了,這次迷霧是在當時的記錄中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當一行人眼前的世界終於清明,他們向外極目望去,發現他們抵達了一個令人絕望的、怪物遍地的陌生世界。
女人e的病也就是在這時候被發現的,原本在樹洞裡等待的過程中她就時不時說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可當時的大家神經過於緊張,沒有人注意到她,現在因為腹痛,她已經有些難以前行。
男人a在這個時候開始嫌科考隊一行人累贅,畢竟他們一開始本就不相識,他似乎認為沒有身後的這幾個累贅自己就可以活下去,再加上因為帶錯了路,科考隊的幾位本就開始對他心生嫌隙。
於是男人a丟下傷員,還搶走了一大半的食物,自己離開了。
記錄中,男人c是這樣描繪自己當時的心情的:「我真恨當初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可一面又覺得沒有他我們或許活不下去,我本想求饒讓他別走了,可我們傷員卻叫我不要不爭氣,她那副捂著肚子要人攙扶的樣子,倒是比我有骨氣,罷了,於是我們便讓他走了。」
男人a走後半天,女人b才發現女人e的肚臍眼處大概是被鑽進了什麼蟲豸,手邊的裝置有限,這時候也當然無法將東西取出,好在女人e足夠堅強,在女人b的協助下,做了簡單的處理後,她便站了起來,表示可以繼續趕路。
他們大概十分狼狽地走了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