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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程禮揚保護得太好,那時候還沒生理課,十七歲的女孩兒對某些事懵懂無知,只知道男人的下半身是隱秘,不能言說。
程禮揚去進修,她不願一個人在家,賴到他那兒的那段時間,有天下午在客廳看書,看著看著睡著,枕到他腿上來。睡覺又不老實,腦袋轉來轉去。
江與城沒叫醒她,給她做了一個下午的枕頭,她睡飽睡足,醒了,睜開眼睛,盯著他那兒看了半分鐘。
然後坐起來,指著他,眨著眼睛無辜說:&ldo;你這裡鼓起來了。&rdo;
當時他怎麼回答的呢‐‐
&ldo;你再多看一會兒,還能更鼓一點。&rdo;
江與城瞥了眼身後的江小粲‐‐少兒不宜,某小爺已經非常自覺地已經捂上了眼睛。
年歲漸長,這種禽獸話現在是說不出口了。
江與城無聲嘆氣,起身回房,從程恩恩身旁經過時抬手,掌心按在她頭頂,晃了一把。
第22章
男人的手掌總是比女人寬厚有力, 溫度隔著頭髮輕輕的接觸,讓程恩恩頭皮微微發麻。
那一下力度很輕, 一觸即離, 撤回時她心頭甚至閃過一絲溫柔的感覺。
江小粲將指頭眯開一條縫, 看著江與城走進房間, 關門, 才將手從眼睛上拿開,給程恩恩比了一個真心誠意的大拇指。
這麼些年了,除了在他媽這兒,江小粲就沒見他爹吃過癟。
程恩恩的腦門磕得可疼了, 抬手揉了揉額頭, 擔心自己有沒有給江與城砸出內傷來。
反正看他的臉色,應該傷得不輕。
江與城洗了個冷水澡,出來時回了一通電話將剛才被打斷的事情交代完, 剛結束通話,便有電話進來。
&ldo;四叔, 明天大哥休息,老地方,別忘了。&rdo;電話那頭是江峙, 老二家的一根獨苗,年紀輕輕就是大院裡一霸。說完哼哼一聲冷笑,&ldo;帶上小粲。他上回怎麼在背後給我潑黑水的,明天我要不揍他我給他叫哥!你不許攔啊,你當年抽我的荊條, 我可還都留著呢。&rdo;
江峙從小沒爹沒娘,二老不捨得打罵,闖了禍揍人這活兒都是江與城來幹。他四叔揍他,可比他抽江小粲那兩下屁股狠多了,不過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ldo;你試試。&rdo;
江與城語調輕淡,不細琢磨很難分清這語氣到底是威脅,還是愛的鼓勵。
掛了電話,他披著睡袍坐在燈下,捏起那張粉紅色的信紙,從頭到尾饒有興致地讀了一遍。
這封網上抄來的情書洋洋灑灑上千字,除了開頭的稱謂,再沒多一分的真心實意。
江與城拿起桌面上封面空白的書,開啟夾著書籤的那頁,續著上回中斷的地方往下翻。
程恩恩出事在帶著《蜜戀之夏》去簽合同的路上,那份三萬字的文稿交到江與城手中時,沾滿了血。白紙黑字斑駁血跡,畫面委實不好看,像是帶了什麼深重的詛咒與怨氣,他沒再看過第二眼。
這一本是單獨裝訂。
他閱讀速度快,一頁一頁,指尖捻起書頁的動作慵懶好看。
十五分鐘過去,翻過三十餘頁。江與城合上書,從抽屜拿出一隻造型復古的打火機,左手執信,右手嗒地一聲‐‐
火苗竄起,由下而上點燃紙張,江與城微眯眼睛,看著火焰攀升,在無聲中將信吞噬一半。鬆手,殘缺的紙伴著火落入紙簍。
他撿起手機,垂眸打下幾個字,傳送。
【換個地方。】
週六江與城仍然有工作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