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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導致她情緒崩潰，比如這次的事件。&rdo;
江與城的雙手微微一動，&ldo;你的意思是，她也許已經恢復了一部分記憶？&rdo;
塗醫生搖頭：&ldo;只是少數片段的復甦，她從潛意識裡抗拒接受，不承認那些是自己的記憶。所以目前為止在心理上，她認同並相信的，還是現在的這個身份。&rdo;
她還是不想面對現實。
江與城沉默著。
&ldo;不用悲觀，&rdo;塗醫生笑道，&ldo;你對她的訓練很有用，她的意志力比普通人要強很多，所以受到傷害之後給自己鑄造的堡壘也更堅固。她只是需要比其他人更多一點的時間，多給她些耐心吧，她需要你的引導。&rdo;
其實某種層面來說，江與城是最不希望她恢復記憶的那個人。
如果可以，他多想她能永遠活在這個小小的理想化的世界裡，按照她希望的方式生活下去。
可這個玻璃房再美好，終究是虛假的。
也終將有破碎的那一日。
……
程恩恩從診療室出來時，已經不是來時瑟瑟發抖的樣子了。挺平和的，跟塗醫生說多謝，然後乖順地跟在江與城身後下樓。
電梯裡，張醫生瞅她好幾次，說：&ldo;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要不回醫院再觀察兩天？&rdo;
&ldo;不用。&rdo;程恩恩搖頭，&ldo;我都好了，明天要開學了。&rdo;
得，還惦記著上學呢。
張醫生也不多廢話：&ldo;那待會兒再去量個體溫，沒什麼事兒就叫你江叔叔給你辦出院手續吧。&rdo;
&ldo;謝謝張醫生，&rdo;程恩恩很有禮貌地說，&ldo;今天辛苦你了，特地陪我來這裡。&rdo;
&ldo;知道就行，好好記在心裡，&rdo;張醫生捋了捋自己頭頂的稀有毛髮，&ldo;以後想罵我的時候，先翻出來回憶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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