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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覺得奇怪嗎,她看起來都能在外企做白領了,怎麼會來我們學校做生活老師?&rdo;
這個問題程恩恩剛好能回答:&ldo;她以前就是白領,可能想換一種工作吧。&rdo;
&ldo;好吧。&rdo;陶佳文聳聳肩。反正跟她沒什麼關係。
放假當天,儘管程恩恩再三強調不用送她,江與城還是親自來接了。把她送到程家樓下,下車時叮囑她:&ldo;出門小心點,有事打我電話。&rdo;
那個&ldo;陶佳文&rdo;,他已經讓人仔仔細細提點過,原本就是演員自己在劇本之外擅自提出的邀約,但程恩恩想去,他不能總拘著她。
以前這樣的交代會讓程恩恩覺得像長輩,自從動了心思,他一點點的關心,就會讓她心跳加快。
尤其是,這幾天腦子裡多了一點莫名其妙的畫面,都是關於他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臆想出這些東西,心中覺得羞恥,面對他時便忍不住躲閃。
含糊地應了一聲,飛快地轉身跑進筒子樓。
隔天,程恩恩和陶佳文約的上午十點,出門時,家門外已經停著熟悉的賓利。小王下車跑過來開啟車門,殷勤地笑著:&ldo;老闆讓我來接您。&rdo;
有無奈也有被人記掛的窩心。程恩恩上了車,小王又去接上陶佳文,再將兩人送到濱江路的商場。
&ldo;您回去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還來接您。&rdo;
程恩恩連聲說不用。
她和陶佳文一起吃了自助,看了場電影,還給她買了個小錢包作生日禮物。晚上一塊吃了晚飯,兩人準備回家,陶佳文問:&ldo;現在給司機打電話嗎?&rdo;
&ldo;我們坐地鐵回去吧。&rdo;程恩恩不想麻煩人家。
兩家剛好順路,假期人多,地鐵上略顯擁擠。她們站在某節車廂中央,陶佳文是個話多的,從明星八卦聊到政治時事熱點。
程恩恩和她說著話,忽然聽到另一節車廂裡有人喊了一個名字。
列車剛好到站,廣播與乘客的說話聲混雜在一起,那聲喊便似乎只是錯覺,甚至沒人注意到。但程恩恩卻猛地回頭望過去。
有人下車,有人上車,人流中根本分辨不出聲音的來源。她看到一個背影從那節車廂下車,突然間像魔怔了一般,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急匆匆往外跑。
陶佳文一愣,高聲喊著&ldo;恩恩!&rdo;,一邊趕在列車門關閉前追了出去。
換乘車站,下車的人流不少,有的搭乘扶梯上樓,有的繼續往前。程恩恩追著那道一閃而逝的背影,從站滿了人的扶梯,一路小聲說著&ldo;借過&rdo;快速跑上去。上一層的空間更大,地形也更為複雜,不同方向來來往往的人互相交錯。
嘈雜的環境中,程恩恩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她想叫什麼,卻像失去聲音,怎麼都叫不出來。
正迷茫間再次看到那個背影,正從某個出站口離開,她立刻拔腿向前跑,在閘機口被阻擋,慌慌張張地從口袋翻出車票。
等她沿著扶梯跑到地面,站在原地茫然四顧,那道身影徹底消失在喧囂的夜晚裡,再也沒有蹤跡。
她急得眼淚洶湧而出,倉皇地在馬路上向前奔跑,可是找不到,怎麼都找不到……
街邊霓虹閃爍,馬路上車輛馳嘯而過。她迷失在八九點鐘的夜幕裡,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嚎啕大哭起來。
……
黑色賓士一個急剎靠邊停下,江與城下車,疾步向蹲在路邊的兩個人走去。
陶佳文正陪在程恩恩身邊,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