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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祁挑眉：&ldo;壞事傳千里。&rdo;
程恩恩打算去找李朋說這件事來著，但是剛往他的方向靠近，李朋已經跟見鬼似的從凳子上跳起來躥出教室。
程恩恩只好放棄，也沒時間多想，期中考試的成績單張貼出來了。
穩居第一名寶座兩年的程恩恩，這次也沒能恢復自己學霸的榮光。數學依然是拉分項，但遙遙領先的語、英、文綜，讓她在數學剛剛及格的情況下，奇蹟般位列第三。
看完成績單，正要走開，戴瑤不陰不陽的調子響起：&ldo;佳文，你數學考135啊，比程恩恩高40分呢，怎麼名次還在她下面？&rdo;
&ldo;她文綜很厲害，接近滿分了。&rdo;
文綜的&ldo;接近滿分&rdo;，比其他任何一個&ldo;接近滿分&rdo;，含金量都更高。
三個科目的內容加起來，是非常龐大的。它不像英語，考什麼一目瞭然；也不像數學，只需掌握技巧。考題透過材料將考察的知識點雜糅起來，能撥雲見霧抓住核心，並毫無遺漏地羅列出每一個考察點，太難了。
&ldo;哦，考試之前我還聽見她在佈雷頓森林體系呢，然後一看到卷子，還真有。程恩恩，你是不是提前知道題目？&rdo;
程恩恩文綜一直優秀，三科老師對她都很偏愛，尤其是歷史老師，長相是幾個老師裡最帥的，講話又風趣，人氣也最高。考試當天程恩恩還去過他辦公室。
如果真的是洩題，她提前知道要考什麼，那&ldo;接近滿分&rdo;也沒什麼稀奇。
戴瑤這一句質疑，成功吸引了周圍擠著看成績單的人的注意。
&ldo;試卷不是密封的嗎，考試才會拆。&rdo;
&ldo;但歷史老師參與出題了啊，說不定偷偷告訴她呢？&rdo;
&ldo;e……&rdo;
三人成虎，很快有些人看程恩恩的眼神都變了。彷彿她被洩題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ldo;沒有啊，老師沒告訴我。&rdo;程恩恩看了看大家。
戴瑤沒理會陶佳文偷偷拉她袖子的動作，&ldo;別說你背的知識點剛好考到，是你運氣好。&rdo;
&ldo;不是。&rdo;程恩恩說。
諷刺被她這麼認真回答，戴瑤一下子沒找到反駁的點。
程恩恩又道：&ldo;所有的知識點我都背了。&rdo;
不是運氣好，是所有會考到的東西，她腦子裡都有。
&ldo;真的嗎？&rdo;旁邊有人驚嘆出聲。
程恩恩問得很真誠：&ldo;你們沒有背嗎？&rdo;
對方欲哭無淚：&ldo;那麼多東西哪兒背得完啊，背完就忘了，記住了也看不懂題目問的啥。&rdo;
程恩恩沒有這種煩惱，想了想說：&ldo;那你加油呀。&rdo;
&ldo;……&rdo;
程恩恩回到座位，剛好數學試捲髮下來。
樊祁的文綜依然一塌糊塗，但數學比上次還牛逼，148‐‐差兩分就滿分了。問題是這人就沒認真上過一節課，一對比，真的是氣死個人。
他左手拿著手機，只掃了眼最後一道題扣分的地方，便將卷子放到程恩恩桌子上。
程恩恩瞄他一眼。他低頭懶洋洋地在玩手機。
最後的幾道大題，答出來的基本都對了，剩下沒答出來的，程恩恩研究半天，還是不會做。翻開他的答案慢慢琢磨一會兒，漸漸能理出一點思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