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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撈起茶几旁的籃球朝門外走去。
晴子錯愕地望著他的背影呆了呆,追上去問:“你的腳不是不能運動嗎?”
“輕微的運動不要緊。”
晴子一臉堅決地攔住他:“不行!你打起球來還能控制自己嗎?一不小心就跑起來了……”
“我就投下籃。”
“不行!”晴子將大門死死守住。
流川楓歪頭看著她,眼裡閃過飛快一絲輕淡的笑,語氣很無奈地說:“我就投一下籃,我不跑……”
“不行就是不行!”晴子索性把球搶了過來,“小不忍則亂大謀懂不懂,咬咬牙忍過去,等你的腳傷好了想怎麼打都行。”
流川楓拗不過她,只得乖乖隨她回屋看電視。當他百無聊賴地打了第N個哈欠,晴子看不過去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好吧,就讓你投十個籃。我們說好,只准動手不能動腳!”
流川楓黯淡的臉馬上泛起活力四射的光芒,好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奇蹟般地重獲了新生。晴子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對於籃球的狂熱真是一點都沒變。
小區籃球場。路燈微醺,散發著橙黃的光芒。知了不知疲倦地叫喚著,空氣有一點點悶熱。
“夏天要來了……”晴子忍不住張開手臂感受夜風的清涼來襲,扭頭問流川楓,“去年這個時候你和櫻木是在為了迎接高中籃球聯賽決賽做集訓吧?”
流川楓點頭,和晴子一起沉浸在舊日的回憶中。
燥熱。汗水。奔跑。搶奪。灌籃。歡呼……屬於那個夏天的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天,又彷彿遠得像個不真實的夢,
晴子站在籃框下右手運著球,左手高高抬起,沖流川楓豎起右手的食指:“第一球,記住只准原地投球,不準起跳!”
看到流川楓點了頭,她才把球擲出去。流川楓接住球,拍了幾下捧在手心高高舉過頭頂,看一眼緊張的晴子,然後專注地看住球框,眼神微凜。在晴子眨眼的瞬間,球已經被他輕輕丟擲去,經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咚的一聲精準地落入了籃框。
晴子呆了呆,球滾了幾滾,才反應過來跑過去撿起來。
流川楓朝她走過去,看著她運球的手勢蹙眉問:“你多久沒打過球了?”
“一年多了吧……”晴子盯著手中拍著的球,低聲說。
流川楓看著她又問:“為什麼不打了?”
晴子詫異地抬頭:“問這個做什麼?”
流川楓不答,執著地繼續問:“為什麼不打了?”
“就是不想打了……”
“為什麼不想打?”
晴子被他問得煩了,氣惱地說:“因為每次打籃球就會想起你,很煩!”
話語一落,她愣住了,流川楓也愣住了。
時間在緘默的空氣中僵硬地流逝。晴子被流川楓看得渾身不自在,別開眼問:“你還投不投了?”
流川楓看她一眼,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運著球緩緩朝前走去。
“我不投了,你來投吧。”
“啊?為什麼啊?”
“我看看你投籃的技術是不是和運球一樣退化了。”流川楓淡淡地說完,把球推給晴子,“快點投。”
“喔……”
好久沒打籃球了,手中光溜溜的籃球摸上去讓晴子有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調整了一下呼吸,她專注地凝視著籃框,微彎手臂,一鼓作氣跳起來把球投了出去。
咚——
晴子不敢置信地大叫:“進了嗎——進了嗎——天吶,真的進了嗎?!”
流川楓嘴角微彎:“進了。”
晴子興奮地又蹦又跳:“我要再投一次!不,兩次!”
結果球還沒投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