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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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幼時的心願就是希望長大後能同母親一樣,拉一手好胡琴。廣春每嘆息蝶兒十指過於纖細瘦弱,指甲蓋平滑不鼓,原無有操琴的天資。淑顰對廣春的話大不以為然。
蝶兒幼時曾隨母親學習月琴,雖小有所成,然父親的話在她心中終是個陰影,所以練習月琴也總不能上品。
楊老愛惜蝶兒,讓其拜在李淑芳門下。
楊老每與淑芳商量說:
“唱旦角的講究有兩個基本條件:一是有一個好扮相;二是有一副好嗓子。”
而蝶兒正好具備這兩個條件,所以楊老讓李淑芳在教徒授藝中,不僅要重視發揮蝶兒嗓子好的優勢,而且還要從唱、念、做、打等全面去進行培養鍛鍊徒弟。
經過一段時間基本功的鍛鍊之後,淑芳教她的第一齣戲是《紅線盜盒》,第二齣戲是《霸王別姬》,第三齣戲是《廉錦楓》,這三齣戲給蝶兒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待到蝶兒考上戲曲學校,擁有過人的紮實功底,加之其獨有的甜美嗓音,俊美嫵媚的舞臺扮相,早成為同學們傾慕的物件。但幼時學琴的經歷卻一直是蝶兒心中暗藏的遺憾。
走出車箱,蝶兒感到脖子處有些往裡灌風。
天氣這麼冷,大街上顯得有些冷清。
蝶兒覺得後面有人漸漸地走近了,便回過臉來看。
那人已走到蝶兒的跟前,停住腳步,向蝶兒笑了笑,又繼續趕路。
“啊!”
蝶兒心裡一驚,向對方微微點點頭。
原來來人是來同父親學習月琴的發毛師兄。
自從童童給他起了“發毛”的綽號後,發毛師兄像是總躲著蝶兒,發毛師兄不主動與她攀談,蝶兒這個女孩子也就不好與他打招呼了。
既然是躲著蝶兒,可他為什麼又每週總要到蝶兒家來學琴呢?
“學習月琴的弟子大概都到家了吧。”蝶兒心裡有些不自在起來。
想到這裡,蝶兒徑直向劇團對面的興魯書店走去。
書店門臉挺小,雙進的木頭門上懸著“興魯書店”的匾額,兩旁的門柱上掛著一付鎦金的對聯:“幾人得其趣,千載有餘情”,字跡蒼勁,不知出自誰家手筆。
進了書店,繞過正門的屏風,兩旁是休息廳,擺著些閒書報刊,有賣茶水咖啡的小姑娘收拾桌椅。再往裡進就是寬敞的書廳,兩邊有窄窄的迴旋木梯通往二樓,上下兩層,藏書萬卷。
蝶兒往二樓古籍專櫃,挑了本《牡丹亭》,隨手翻翻,一股淡雅的書香飄過,她不由得神情一振。
下樓付過書款,蝶兒到休息室要了杯水,坐下想歇息一會兒,卻瞧見對面歐陽正衝著她笑呢,不由“哦”了一聲,差點把水灑在身上,臉上露出年輕姑娘的羞澀。
歐陽笑著說:“剛才你進門就看見你了,想跟你打招呼,你目不轉睛的就直往二樓去了。”
蝶兒笑道:“剛才想事呢,沒瞧見你。”
歐陽問買了什麼書?
蝶兒說:“上學期看《牡丹亭》的劇本,幾個版本就有好幾處不同的戲文和註解,看著都有道理,只不知到底哪個是對的,今天沒事,想到古籍專櫃找一本早一些的版本對對。”
“找到了嗎?”
蝶兒搖搖頭:“不好找呀,就是瞧著這本裝禎得精緻,捨不得放下了。”
歐陽便笑道:“當年玄奘法師苦於佛經翻譯謬誤甚多,前後矛盾不能自圓,乃發願親往印度取回真經,看來如今你也要經八十一難,才能找著湯翁原著,已證今之謬誤。”
“呸,好好的說著話,又取笑人。”
蝶兒原想告訴歐陽在玉茗茶樓碰見燕子,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歐陽瞧瞧天色晚了,就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