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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剛走到醫院的正大門，就看見一個孤零零的影子，在那兒轉悠，手裡還夾著煙。王海走過去，奪了耿樂手裡的煙，放到唇邊猛吸了一口。
&ldo;情況怎樣？&rdo;
&ldo;你怎麼還在醫院，我不讓你找個酒店先睡嗎？&rdo;
&ldo;你姐姐呢？&rdo;
&ldo;他們在醫院守著，我回去放東西，天亮再過來。&rdo;
&ldo;情況還好吧……&rdo;
王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第二次躲過了這個問題，只是說：&ldo;明天再看吧。&ldo;&ldo;還在觀察？&rdo;
&ldo;別問那麼多了，酒店定了嗎？沒定就跟我回去。&rdo;
耿樂這時候哪還會說自己已經寫了房間，立刻跟上王海的步子說：&ldo;我沒定房間呢，跟你去你家吧。&rdo;
兩人一起擠在王海家的衛生間裡沖澡，噴頭是很老式的那種。耿樂記得他念初中的時候家裡就不用這樣的淋浴噴頭了。
白色發黃的瓷磚上印著兩個赤裸的身影。耿樂看著王海充血眼睛，和不斷噴出來的水交叉在一起，有些不真實。
晚上耿樂跟王海縮在一米二的小床上，感覺著屬於王海少年時期的味道。房間的佈置似乎並沒有怎麼變，還有很多老式的東西。應該是王海讀高中的時候擺設成這個樣子的。天花板很高，耿樂從後面抱住王海，想說點什麼，他知道王海沒有睡著，可又找不到開口的話題。只能這麼沈默著，呼吸交織，夜越來越沈。
之後耿樂睡了過去，手也漸漸鬆開了，王海卻像是不甘心一般捉住他的手，死死的摟在自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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