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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孟奇然打斷了她的話。
蔣箏點了點頭:「那…衣服多少錢?」
「送你了。」
蔣箏沒再繼續追問價格,孟奇然今天好像心情不大好,惜字如金的。
大不了有機會送他點什麼,反正她不會欠別人的。
她拿起眼前的牛肉粉,環顧了一圈四周。
孟奇然把一瓶醋推到她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要醋。」蔣箏有點驚訝。
「猜的。」
早餐是孟奇然跑去出租屋樓下買的,他看到過很多次蔣箏一個人坐在裡面吃牛肉粉,每次都恨不得把整家店的醋都倒進面前的小碗裡。
他甚至記得幾縷頭髮掙脫頭繩的束縛落在蔣箏臉上,又被她攏到耳朵後的情景。
「高二是不是也能參加高考?」孟奇然放下筷子問。
他也沒等蔣箏回答就接著說:「你考吧,考完走。」
蔣箏僵了一下,筷子夾起的粉掉落回碗裡。
她現在的成績還沒回到以前的水平,去高考無異於飛蛾撲火。
「為什麼?」
「不想再看見你。」
「你那麼討厭我還救我幹什麼呢。」蔣箏平靜地說。
孟奇然沒說話。
蔣箏接著開口:「我到底哪對不起你了,把你當槍使了一次,我承認我不對。你也差點掐死我了不是麼?要是你覺得沒扯平,不夠,把話掰開了揉碎了說,別像現在這樣。」
「哪樣?」孟奇然挑了挑眉。
蔣箏有點語塞,是啊,哪樣呢?
忽冷忽熱,一會兒讓她簽賣身契,一會兒恨她入骨想掐死她,一會兒把她從真正的惡魔手中搶回來給她買牛肉粉,一會兒又讓自己快點滾出他的視線。
可她該怎麼開口。
「我不走。」蔣箏搖搖頭,繼續吃牛肉粉。
「你確定?」孟奇然站起來看著她。
「不走。」
「好,」孟奇然手撐在桌子上,俯身說,「吃完收拾乾淨,然後滾回去。」
說完他出了門,路上的太陽很大很耀眼,雖然風還有些冷,但陽光晃得他睜不開眼。
孟奇然抬手擋了擋太陽,突然覺得自己很像默爾索。
蔣箏剛開始出現時,喚醒了他每一寸有關報復的靈魂。
他將蔣箏拉入自己的世界,有一塊荒地卻莫名其妙有了鬆動的跡象。
他想不通那是什麼,只覺得自己像矛盾的複雜體,混沌又透明。
欺負蔣箏時會讓他有快感,看到蔣箏發紅的眼眶時又會莫名心悸。
在蔣箏刻意遠離他時,他甚至想過放她安穩地考完離開,反正永遠不會再相見。
做出這個決定時他在母親墓前跪了一個小時。
可看到蔣箏被蕭禮關在包廂裡時,他的怒火比想起蔣箏是焦亦竹的女兒時還要旺。
他偏執地認為只有他能欺負蔣箏,蔣箏已經被他拉進了自己的世界。
是好是壞,是死是活,是綻放是毀滅,只能他決定。
他越來越看不清自己,明明是那麼的聰明的一個人,卻被囚禁在了一方小小的荒地裡。
孟奇然做的最後一個決定就是讓蔣箏走。
她走了就不會讓他的恨再有具象,她走了他就不會再被困住。
可她不走,她偏偏要在自己的領地裡晃。
那就放任恨意生根,張牙舞爪地伸出每一根枝芽。
他痛苦,蔣箏也要痛苦。
他不放過自己,也不會放過蔣箏。
蔣箏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自己欠上了孟奇然的人情。
順帶把自尊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