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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稜上是自然的略白條稜,雕做扇面再好不過,在凸起的地方雕了鳳戲牡丹的紋樣,既嫵媚又喜慶,是一枚上好的佳作。
掌櫃的眼尖的趕緊道:“貴人好眼力,這柄玉梳乃是小店的鎮店之寶,人大的一塊玉石,總共就刨出這麼巴掌大一塊玉心,冬暖夏涼,最是溫潤不過。”
“包上吧。”唐樓對掌櫃的說,心裡卻想著她那樣的人,戴玉製的首飾,在月色下不知該是一番何等的景色。
挑選首飾這片刻,從右邊屋子裡走出一名著丁香色紵絲百褶裙的女客來,接待她的是老闆娘,看來是熟客,所以引到了裡屋。
唐樓抬眼望去卻不是他心上那人,隨臉上不曾表現,心裡卻失望透了,花氏也是玲瓏心肝兒的人,一看那女客的打扮,這才明瞭王爺為何忽然想起要帶自己逛聚寶齋了,為何磨磨蹭蹭挑好了首飾卻一直不肯起身。
那女客走後,唐樓立刻起身往外走,他身後的小廝見主子起身往外走,轉頭對掌櫃的道:“都包上,送到白貓衚衕禹親王府,自有人收。”
掌櫃的惶恐地弓腰,不知道剛先的貴人居然是位親王。
鐵鞋破(下)
且說楚漣漪連吃帶喝,一路下來也逛累了,等不到子時與眾人會合,便留了一個婆子去知會楚漣晴等人,自己領了其他人打道回府,沐浴之後,便歇下了。
夜半,楚漣漪聽見窗戶輕微響動,警覺地醒了過來。不知是壓力太大,還是瑣事太多,楚漣漪的睡眠一向很淺,有時候燈光的弱微變化都能驚醒她。
窗戶響動,楚漣漪本以為是風吹的,想起身掩上,否則這一夜都不用睡了,哪知道她睜開眼睛,卻看見紋帳外立了一個人影,楚漣漪猛地坐起身子,正要尖叫,卻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柄寒光似雪的寶劍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身體頓時不敢動了,聲音堵在喉嚨口,硬生生吞了下去。
要說楚漣漪怎麼就知道這是一把寶劍,看它吹毛可斷便知,從紋帳外直刺進來,彷彿沒有任何阻力就穿透了那層薄紗,擱在自己脖子邊上的時候,順帶還削掉了一縷垂在脖子上的秀髮。楚漣漪藏在被窩下的手緊緊捏住自己的裙襬,努力不然自己顫抖,也不知來人是求財還是求色,只道自己不知是走了什麼黴運,先被退婚不說,如今連名節都要不保了。
楚漣漪悔恨得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為什麼想要保留一片自己的隱私,為什麼要將疏影她們留在樓下。
大概是過了十幾年平安無事的日子,戒心就降低了,忘記了世上還有“樑上君子”一流的人物存在。
“這位姑娘,在下情非得已才誤闖香閨,只暫借此處一避,並無心傷害姑娘,如果姑娘應允,在下請將寶劍收回。來人筆直站立於楚漣漪的床前,倒無其他不當的舉措,讓楚漣漪略微鬆了口氣,卻暗罵來人語氣裡的促狹。
這大宅院的後廂素來是姑娘居住的地方,他別處不躲,緣何偏要躲入姑娘的閨房,難道不知道如果為人所見,這姑娘只有被唾沫淹死的份兒麼?
再者,難道是她楚漣漪邀請他將劍放在脖子上的嗎,什麼叫請將劍收回,真真是個無賴潑皮。
楚漣漪不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來人果然抽回了那劍,劍風閃過帶起那本就薄如蟬翼的青雪紗微微掀開,楚漣漪的眼睛同來人正好對上。
楚漣漪心裡暗道不好,有道是,懷璧其罪,這張臉即使不是自誇,那也是頗能誘人的。楚漣漪發誓今後再也不追求什麼羅曼蒂克的臥室佈置了,這紋帳以後用的布料一定要夠厚夠重,定不能像如今這般被微風輕輕就能帶起的地步。
來人怔怔地看著那床上的楚漣漪,心下感嘆,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誤闖楚漣漪香閨的人並不是他人,正是唐樓。他以親王之尊親自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