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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並未有實質性作惡行為,他最大的錯是不該縱容寵溺弟弟行兇,不正確行使族裡將他作為接班人培養的權利。
聽巴沙良的口氣,大概就是現在族中青黃不接,阿亮父親那一輩的鐵血漢子已經老了,阿亮這幫人又擔不了什麼事情,如今還做出同族間下重蠱這種事情,就算能免一死,日後也不可能再參與族中事務。
年輕一輩中,只有阿強還中用,能擔事情,德行在一眾新生力中也是佼佼者,若強行把他噶了,寨子只怕也會廢了。
所以才有此決定。
可畢竟村中是因他家才蒙遭此難,若處理的太過息事寧人,那隻怕就不能息事寧人。
於是我決定把阿亮夫婦推出來。
我走到祭祀臺上,對著臺下的族人,大聲道,“既然蠱王選中了我,血煞的考驗透過了,我就要對儒苗寨負責,阿亮夫婦罔顧族規包庇兒子犯罪,私下重蠱於同族後,仍不知悔改,私自組織囚禁族人,罪無可赦,念其父輩祖輩都在庇佑族人的過程中英勇無私肝腦塗地的份上,免其一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以蠱王的名義,將二人從族譜中除名,中離鄉蠱驅逐出寨,至死不能還鄉。各位可以異議?”
儒苗寨是傳統宗族管理制度,他們這個年紀從族譜除名驅逐出寨,不比直接殺了他們的懲罰輕。
離鄉蠱不會傷人性命,但被中離鄉蠱的人,不單是不能再回鄉,而是與之前儒苗寨中的有關的所有東西,都不能再碰。
這種蠱是種在心上,種在記憶中。
被中蠱者,意味著活著死一次。
他們不能歸鄉,不能吃記憶中的食物,不能從事以前勞作相關的行業,甚至不能再接觸儒苗寨中的人。
哪怕他倆被同時驅逐出去,也不能同行。
我此話一出,那些先前嚷嚷要殺了他們的,實行火刑水刑刖刑的人,都不再說話。
這種活著的折磨,比直接讓他們一死了之更解恨。
而族長和阿強的眼中,雖然面露不捨,但也還是有一絲欣慰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只要知道他們還活著,對親人來講,那就夠了。
隨後我驅動召蟲咒,替二人中蠱後,又讓阿樹阿木將人放在寨外的小河中,反方向分別飄走。
阿強雖然免於處罰,但還是要進行短暫的族規管制,我把他交給了巴沙良。
巴沙良問我接下來要去何處,我直言不諱的說,我要在村中靜養一段時間,蠱王血煞才剛剛歸位,我擔心會有不穩定,想待一段時間看看情況。
他也表示熱情歡迎。
實際上,蠱王血煞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我其實還想知道蠱王的前世今生來龍去脈,解鎖更多技能。
而且,我多日漂泊,也累了,要休息下。
就這樣我在巴沙良的安排下,住在了蠱王祠不遠處的一處小院中。
小院不大,但鮮花爭豔綠草如茵,環境非常好。
阿樹阿木一日三餐會按時給我送過來,還時不時跟我講一些村中趣事。
一日他倆興沖沖過來給我送野雞時,我問道,“我對邊那個院子住的誰呀?他家門怎麼從來沒開過?”
“那個?聖女家啊!銘柯哥你才來對寨子裡不瞭解。聖女不能出門的,也不能接觸任何人。”
“什麼?不能接觸任何人?聖女在你們這邊是種什麼刑罰嘛?”我很不解,坐牢都能接觸人啊。
“聖女是修行,替族人修行,受族人供養。”阿樹立即解釋道,“不可以對聖女不敬。”
“你們都沒見過她?”
“小時候見過,只是小時候她也還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