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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另一面,是死者奈德的妻子以及潔西卡。
奈德太太很悲傷,但這種悲傷與其說哀悼她的丈夫,不如說只是在哀悼她的婚姻。
&ldo;奈德太太,我們知道現在請你來問話是不合適的。但奈德先生死了,而且這還是一場謀殺,所以……&rdo;潔西卡試圖安慰奈德太太。
奈德太太只是扯了扯唇角,&ldo;想問什麼,你們就問吧。&rdo;
海利則藉助藍芽耳機對潔西卡說:&ldo;不用那麼委婉地表達你的意思。這個女人並不痛苦,她不需要同情。你可以直入主題了。&rdo;
潔西卡收起了自己的憐憫神色,用公式化的口吻問道:&ldo;奈德太太,我們想要知道奈德先生最近有沒有什麼正在追求的物件?&rdo;
&ldo;他追求的物件一直很多。但從來不包括我。如果你們想要一個名單,只要看看如今當紅的國際名模是哪些就行。義大利的、荷蘭的、法國的、俄國的,各式各樣應有盡有。&rdo;奈德太太的聲音裡帶著濃重的諷刺意味,&ldo;我和他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他唯一做得好的就是給了我花不完的錢。&rdo;
&ldo;那麼關於這個娃娃呢?也是奈德先生定製的嗎?你知道在他交往的物件中,有什麼人對這種娃娃感興趣嗎?&rdo;
奈德太太只看了照片一眼,就扯起了唇角。
&ldo;其實他一直很喜歡這種娃娃,也花了不少錢去定製,但我並不喜歡,因為娃娃什麼的放在家裡總覺得陰森恐怖。前幾個月,他還向我抱怨他看中了一款,但已經被人提前訂走了。可是就在幾周前,同一款娃娃被寄到了家中……他拆開包裹的第一眼很驚訝……&rdo;
&ldo;奇怪?&rdo;
&ldo;就是……好像娃娃不是他訂的一樣。但是幾天以後,他的心情大好。開始在家中使用馬鞭草的精油,甚至還將向日葵帶回家裡。&rdo;
觀察室裡的伊恩皺起了眉頭,&ldo;潔西卡,問問奈德太太,向日葵和馬鞭草精油之類的東西到底是奈德先生買的嗎?&rdo;
潔西卡收到之後,向奈德太太問出了這個問題。
&ldo;……我覺得像是他某個情人送給他的。他難道會買花送給自己嗎?&rdo;
&ldo;這根本說不通……&rdo;伊恩低下頭。
他們所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受害者史密斯,他的家中布滿了玫瑰花、薰衣草的香薰蠟燭、紅酒晚餐、以及他床頭的精裝巧克力。而奈德的案子裡是定製款的娃娃、馬鞭草精油、向日葵花等等。
一開始他們懷疑這些東西都是受害者用來討好他們的情人,可現在發現,事情好像不是這樣。
&ldo;海利。&rdo;伊恩等著海利說點什麼,或者像從前一樣高深莫測地提醒他什麼。
但是海利一直沉默。
伊恩側過臉,這才發現海利保持著幾分鐘前自己見到他的姿勢,雙手揣在口袋裡,微微低著頭,目光望向奈德夫人的方向,只是此刻,他的眼神空洞,沒有了伊恩所熟悉的洞察力。
&ldo;海利?&rdo;伊恩再度喚起他的名字。
海利仍舊是那個表情。
伊恩按了按眼角,無奈地說:&ldo;下次在你去另一個世界的時候,能麻煩你提醒我一聲嗎?&rdo;
伊恩上前,將觀察室的門鎖住,免得自己迫不得已得把這傢伙揍醒的時候被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