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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回應:「不會,您說。」
……
晚上七點半到達城際交界地。溫逢晚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她的這種狀態持續了一路。
溫寒聲將謝權在蘇市的地址輸入導航,只有市中心一條路,估計會堵很久。
溫逢晚的思緒還停留在謝爺爺說的話上——
幾年前,謝權曾經問過爺爺一個問題,「老頭兒,對你來說,我是不是個麻煩的小孩兒?」
謝爺爺罵他說渾話,作勢抬起柺杖小小懲戒他的昏頭巴腦。
但謝權沒有躲開,那時候的少年身姿清癯,柺杖敲在他的肩膀上,發出鈍響聲。
老爺子愣住了,佯裝氣惱:「你這孩子傻了嗎?!躲開啊——」
謝權不為所動,他抬起頭,眼瞳中是沉寂的黑。
他問:「那如果我喜歡一個人,卻總是給她帶來麻煩呢。」
謝老爺子高懸的心放下點兒,中肯道:「那姑娘喜歡你嗎,喜歡的話,他會和你一起去解決麻煩。」
然後是長久的寂靜。
最後,謝權的聲音低下去,「她不喜歡我。」
「她只和我說了再見。」
-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整棟樓亮著零星的光。上了十九層,溫逢晚敲門,裡面卻無人應答。
溫寒聲問:「要找開鎖公司嗎?」
溫逢晚點頭,從手機中找出謝爺爺發來的戶主證明,「我去物業登記。」
附近就有開鎖公司,沒一會兒,開鎖人員提著箱子上樓,中年大叔看著他們倆,「開東戶是吧?物業開出的證明給我看看。」
溫逢晚遞過去證明,開鎖人員檢查完畢後就動手撬鎖。五分鐘的功夫,門被開啟,溫逢晚推門的動作遲疑了秒。
溫寒聲溫聲說:「我送師傅下去。」
房門敞開大半,借著月光,能看清桌上散亂的紙張,和擰開的酒瓶。空氣中飄浮著菸草味,溫逢晚被嗆了一下。
整間屋子依舊冷冰冰的。
溫逢晚穿過玄關,徑直走向臥室,裡面開著一盞壁燈,她輕手輕腳推開門,看見棉絨的被子聳起一團。
走近,男人側躺著,睡顏沉靜。
暖黃色的光鮮落在他眉眼間,削弱了五官原有的凌厲感。溫逢晚摸了摸他的頭髮,濕的,屋裡也沒有開空調,他那麼怕冷的一個人。
溫逢晚蹲下,手指輕戳了戳他的鼻尖。謝權的眉毛跟著皺了下,特別孩子氣的舉動。
她慢慢低下頭,親了親他的下巴。等溫逢晚再直起身,發現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她沒有被嚇到,反而溫溫柔柔地笑開。
謝權靜靜看著她,眼神有些恍惚。
溫逢晚脫掉鞋,脫掉外套,掀開被子鑽進他懷裡,「你為什麼不開空調?今天有零度呢。」
謝權的手還僵在空中,他垂眸,嘴唇動了動。
女人柔軟的身體貼著他,傳來一陣熨帖的暖意。謝權以為還在夢裡,但又真切感受的到她身上的溫度。
一陣陣的涼風灌進被子裡。
溫逢晚拉下他的手,將被子裹緊,整個人緊緊貼著他,「抱緊點就不冷了。」
柔和的暖燈下,謝權能看清溫逢晚此刻的神情。
她微彎著眉眼,有幾縷頭髮亂了,她似乎有點癢,抬手撥弄了兩下,卻沒有弄整齊。
謝權慢吞吞抬起手,幫她整理好那縷頭髮。觸感清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好像又不是夢。
溫逢晚趁他不注意,拉過他的手腕,在虎口處咬了一下。力道不輕,這痛感瞬間將謝權的思緒拉回——
謝權怔怔看著她,眼眶忽然紅了,但沒有眼淚,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