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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識好歹!」村長從人群裡站出來,義憤填膺道,「擅闖神廟還打擾了神,最後還毀壞神廟,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
陸星河靠著一棵樹休息,等到氣順了才冷笑出聲:「你這老頭可真是搞笑,是誰先動的手你心裡沒點數嗎?我們要是不毀了你們的廟,早就被那廟裡的怪物吃掉了。」
怪物兩字一出口,那些村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們似乎更憤怒了,但那憤怒中,又透著難以言喻的恐懼。這兩種情緒交雜在臉上,讓他們表情透著說不出來的怪異:「你這是在褻瀆神!」
「那真的是你們的神嗎?」陸星河笑了笑,並沒有因為被他們包圍而有半點膽怯,「那樣的東西,怎麼能稱之為神呢?那是吃人的怪物,是你們的貪婪呼喚的它!而真正的神,被你們親手殺死了。」
「轟隆!」
一道驚雷撕裂天空,在眾人頭頂上方炸開。驚人的白光照亮這一片空地,映出村民的惶恐和不安。
這雷出現得很奇怪,加上這附近全都是樹木,原本氣焰囂張的村民們氣勢瞬間低了下去。他們略顯驚慌的環顧四周,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著什麼「報應」「會死人」之類的,人心惶惶。
陸星河站直了身子,下意識往旁邊挪:「咱們得小心點,萬一被這些人連累,雷劈歪了呢?」
孟秀秀等人默默地遠離了樹木。
「不要和他們廢話!」村長總算是回過神來,陰沉著臉,「把他們抓起來送到神廟,神會懲罰他們。」
「何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孟秀秀嗤笑出聲,眼中全是不屑,「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什麼神會懲罰我們?明明是你們想把我們當成食物餵給那怪物,好讓那怪物替你們做事。」
村長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他懶得再和陸星河他們鬥嘴,一個眼神示意,很快就有身強體壯的村民拿著繩索站出來,凶神惡煞地盯著幾人。他們活動活動手腕,然後朝陸星河等人走去,態度蠻橫。孟秀秀臉色沉了下來,她沒有武器,視線一轉撿了根粗木棍,警惕地盯著他們。
李薇和艾雪兒也是如此。
唯有陸星河和楚岑淡定如常。在那幾個人靠近時,楚岑手上的斧頭一橫,那強硬的氣勢,讓那幾個壯漢下意識停下腳步。
「裝神弄鬼!」
村長大手一揮,那幾個壯漢很快衝上去。對待想要弄死自己的人,楚岑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那幾個壯漢剛靠近,就被他幾斧子砸得齜牙咧嘴,哀嚎不止。見楚岑不好對付,有人轉為對付陸星河。可惜那人剛靠近,陸星河就捏緊了拳頭,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咔嚓。」
「啊!」
那人狼狽地飛出去,狠狠地跌到地上。他卻顧不上其他,握著自己的肩膀死命打滾。
「抱歉。」陸星河笑眯眯地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其他圍觀的村民:「……」神特麼不是故意的!
意識到這幾個人都是硬茬,村民們都不敢輕舉妄動,可他們也都沒走,把幾人圍住,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幾分鐘後。
天徹底地黑了。
就在最後一縷光消失後的瞬間,周遭立即傳來了讓人心驚膽戰的窸窣聲。無數的蟲子從山下的雜草叢裡鑽出來,成群結隊地往山上爬。而在那些蟲子中間,有一道漆黑的影子,在地上朝著蟲子相反的緩慢蠕動。
「來了。」
陸星河很敏銳,在蟲子爬上來的那一刻立即感知到了。他剛要有所動作,楚岑就摁住了他,微微搖頭,示意他先別動。
很快陸星河便知道楚岑的意思。
他們原本以為這些蟲子是廟裡那髒東西召喚來的,可現在看來,卻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