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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你小時候常來我們家的季丞相嗎?”
“我當時悲憤交加,幾乎失去理智,衝到屋內便大聲斥責他們二人。氣到了極處,我竟然還叫季洵帶著她滾……”蕭別瞌上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祈蘭本就壓抑多年,這一下更覺難以忍受,當下便跑出了門去。”
旗雲與葉勳身子俱是一僵,也隱隱猜出了他說這些話的用意。
“可是這兩年來,我反覆想著這件事,卻越來越不安……到今日,我終於後悔了。”
“可是,我想我現在反悔,應該還來得及。”
葉勳良久無言。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蕭太傅堅定道:“只要你們願意,皇上那邊就由我來處理。”
“爹!”旗雲終於有些怒了:“您到底在說什麼?您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蕭太傅不予理會,只是靜靜看著葉勳,等待著他的回答。
旗雲不忍:“爹,我們的事你不必操心,你只需要將身體養好就行。這些……都沒關係的。”
“你們出去吧,讓我休息一會兒。”或許是長時間的敘述和回憶太耗費精力,蕭太傅疲倦地合上眼。旗雲替他將枕頭放了下來,蓋好被子,這才和葉勳一同出了房間。
屋外陽光燦爛,明晃晃的刺眼。
旗雲抬頭看了看天,突然竟覺得有些暈眩。
“沒什麼,大概是在屋裡呆太久了吧。”旗雲笑笑,正要朝前走去,足下卻猛地一個踉蹌。身子向前跌去的同時被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接住,旗雲眼前一黑,倒在葉勳的身上失去了知覺。
旗雲的突然病倒讓本已不甚平靜的蕭府更添了一層慌亂。蕭太傅仍在休息,並未聽聞這個訊息,也沒有人願意將這事講給他憂心。蕭夫人倒是想要寸步不離地守著旗雲,最後還是碎玲見她臉色實在不佳,勉強勸了回去。
葉勳始終一言不發,只默默守在旗雲床邊,望著她漸漸呼吸微弱的容顏,臉色慘白。而寂雲早已急得上躥下跳,把剛剛從府上出去不久的太醫們又統統請了回來,輪流著上前給旗雲把脈。
張太醫艱難的點了點頭,澀聲道:“照這個情形推斷……不出一日,恐怕雲妃娘娘的脈象就會……就會停止……”
“唉……”張太醫嘆了口氣,沉聲道:“我行醫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怪事……我已經和太醫院的諸位大夫商議過了,可實在是……”
“哭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葉勳忽然轉過臉來,厲聲道:“堂堂七尺男兒,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沉睡中的女子仍如清醒時溫柔美麗。她的眉頭即使是在昏迷中依然輕輕皺起,臉色微微泛白,呼吸微弱。葉勳默默地凝視著她,像是要把錯過的三年光陰統統彌補回來,過了良久,他低沉地聲音輕輕響起:
“我想過了……如果你真的不能醒來,那就這樣吧……”
“你總在等我,從小就是如此。這一次,恐怕還是要讓你等了……如果你再也不能醒來,那待我把仗打完,我就來陪你……”
輕柔而略帶沙啞的嗓音低低迴旋在安靜的房間內,病榻上的人似乎真的聽見了他的呢喃,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第七章:僵持
翌日,旗雲依舊沒有醒來。
不僅如此,如同太醫預料的那樣,她的脈象已經微不可見,倘若不是面上仍有一絲紅潤,恐怕早已被人當做一具冰冷的屍體。
趙崢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長桂伏在地上,哆哆嗦嗦了半天終於勉強把話說清楚,趙崢卻覺得,自己像是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雲、雲妃娘娘……”後面的話語又一次被模糊。趙崢揉了揉太陽穴,忽然站起身來,淡淡道:“不必說了,擺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