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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嗎?”
太后這話一出,眾人看向華珍,皆露出無比鄙夷的神色,滿肚子幸災樂禍,靜等著看太后如何發落妖妃!
華珍卻不卑不亢,竟抬了頭直視太后,唇角挑起冰涼的弧度,“臣媳不敢。臣媳昨夜在御花園被皇上纏得緊,脫不了身,睡得實在太晚,這才來遲了,望太后娘娘恕罪。”
她說得極慢,一句“被皇上纏得緊”,一句“脫不了身”,再加一句,“睡得太晚”,實在大膽放·蕩至極,聽在眾人耳朵裡,又別有一番炫耀的意味,一時惹得群情激憤,心頭火氣,恨不能一起上前撕爛了她那張狐媚的臉!
太后深吸了口氣,唇角微微抽搐,抑制著怒氣,只覺跪在眼前這女子,媚色縱肆,冷豔如毒,分明是活生生的妖孽,哪裡還是當年那雪團似的天真娃娃妃!
想起勤貴人的一番忠諫,太后心裡終於有了計較,開口向眾人道,“你們都跪安吧,哀家要單獨向慧妃問話!”
正等著看華珍倒黴的眾人,一時全僵住了,大失所望!
但誰也不敢多話,只紛紛遵旨退下,而勤貴人在從華珍身旁走過時,目光格外警惕,竟真就像是在防範著禍國殃民的洪水猛獸!
葉嬤嬤走在最後,從外面將殿門關上了。
殿內頓時陷入靜寂無聲,檀香的氣息飄渺若無,虛幻一如人心。
太后並不打算同她繞圈子,單刀直入地便向她道,“這兒並無第三個人,你告訴哀家,你究竟是誰?是準噶爾的奴隸,還是死而復生的慧兒?”
“臣媳自然是慧兒。”華珍唇角一絲笑意如鋒,“太后娘娘貴人善忘,竟不記得了嗎?當年,慧兒最喜歡坐在您膝上,為你簪花,聽您唱科爾沁的牧羊歌。”
“果然是你回來了,看來,寧愨太妃竟也有說真話的時候………”太后的嗓音低而啞,胸口起伏有如海浪潮汐,“哀家只是不明白,當年,哀家親眼看著你的屍身入棺,你怎麼可能…”
“夏蟲不可語冰,太后娘娘,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華珍淡淡笑,“是噶爾丹救了我,在天山,他洩了自身王氣,為我續命。當時,天山聖人一再提醒他,王氣洩,則霸業難成。但他卻不聽,堅持為我續命,讓我活了過來。這幾年,他在
戰場上每每失利,大約便是洩了王氣所致,這一生,終究是我欠了他”
太后有些不敢置信,“噶爾丹野心勃勃,豈會為一個大清的妃子犧牲霸業?除非,你與他早有私情!”
“太后娘娘想太多了。”華珍卻是聲音平靜,臉上似笑非笑,“我與他並沒有私情,當年,也僅有一面之緣而已,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太后娘娘不記得康熙八年春天的那場宮宴了嗎?”
“康熙八年”太后喃喃低語,目光復雜,“哀家自然記得,那年開年,皇帝冊封你為慧嬪,五月,你死在了乾清宮…”
華珍一笑,有蒼涼之色一掠而逝。
康熙八年,的確是多事之年。二月,康熙已開始謀劃扳倒權臣鰲拜,但為麻痺鰲拜,讓其放鬆警惕,康熙一方面不停為鰲拜加官進爵,另一方面則常在宮中設宴,每回必喝得大醉,讓鰲拜以為,天子不過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荒唐少年。
而三月的那場宮宴,還多了個來自遠方的客人,那便是噶爾丹。他是準噶爾部大汗的第六子,傳說,他是轉世的活佛,即溫薩活佛。他十三歲時,便往西藏隨四世□博克多學習佛法,十幾年後,返回準噶爾。當時,他父汗已死,準噶爾發生內亂,他的哥哥剛登上大汗寶座便被殺害。於是,僅二十四歲的他,被準噶爾貴族會議推舉為新的汗王。那年,他還沒有能力與大清正面對抗,於是便親自出使大清,以示友好。
皇宮夜宴,歌舞昇平,花好